61.一念之间(第3页)

她搓了搓手重新搭上，女兵脉搏跳动次数在她的预计范围内，她搓着手到赫尔曼的身旁，冰天雪地摩擦生热只要停下来，温度瞬间就凉下去。

“手凉，别介意，介意也没用，有本事你跳起来打我”

苏江搭在赫尔曼左手手腕，拽过他右手看手表上的时间，感觉有点费劲，于是摘下他的表重新听脉搏，计时一分钟，她感受到指尖传来缓慢而又微弱的律动。

赫尔曼的脉搏搏动微弱，脉率也不在她的预计中，他体温甚至有些烫。烫，可能是发烧，发烧对枪伤的人来说不是什么好的预兆，她没有温度计，温度计早就摔的七零八碎，她摸上赫尔曼的头，想要确定是不是发烧，可她的手冰凉，冰凉的手摸什么都是热的，于是她将自己的额头贴在他的额头上。

果然他的温度比自己高，她解开他的衣服查看，果然伤口周围开始有发炎的迹象，她忧愁的盯着外面的风雪，这种时候如果有抗生素一切都好说，但这个年代没有，这也是这场战争中死亡率居高不下的原因。药箱里有只剩下退烧针和为数不多的磺胺，她给他都进行了尝试，夜间赫尔曼的身体忽冷忽热，这是他身体里的菌群在作战。

赫尔曼的身体虽然冰凉，近乎没有温度，但苏江也不敢将他太靠近火堆，火堆周围太多有污染气体，只会是炎症更加糟糕，事实上苏江想过把女兵和赫尔曼放在一起，让他们抱团取暖。一想到他们有一方醒来后会掐死对方再掐死她的场面，苏德士兵相拥而眠抱团取暖的画面只是在脑海里幻想了一下，没敢实际操作。

温暖容易让疲累的人沉睡，苏江本来不敢睡的沉，可实在太疲累，风雪中拉了那么长的路，照顾两个病患，精神高度集中，她抱着阿诺又昏昏沉沉的在火堆旁睡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