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卷疏狂 作品

第 21 章 不要什么奇奇怪怪...(第3页)

王大娘矜持的点了点头,“那是,他们从小我就悉心培养着,在教孩子这方面我还有点经验,以后你们小两口生了孩子,不知道怎么教养的话,可是随时来问我。”

“那我先谢谢您了,我们还要去

送其他家,就先不打扰了。”萧宝珍说着就起身。

因为刚才那一句夸嘴,夸到了王大娘心坎儿里,她这时候心情好着呢,还特地提点了一句,“我们家隔壁就住着张俏,她这会儿已经带着我两个孙子睡觉了,你们就不用去了,直接去你家对门,那家子姓许,快去吧。”

萧宝珍跟王大妈道了谢,就拉着高敬起身走出去。

出去后,直接朝着自家对门走。

萧宝珍:“咱们以后离王大妈一家远点吧,不用跟他们家对着干,也不用太亲近。”

“好,听你的。”高敬点头。

萧宝珍回头看了那家子一眼,心里就觉得有点奇怪,“倒不是别的,王大妈对人挺客气,但是不知道为啥,我感觉她有点奇怪,而且她跟那个玉娘说话的时候,也有点奇怪。”

高敬以前觉得跟别人说话有点耽误时间,挺烦的,但此时听着萧宝珍在自己身边说话,竟然很放松,他搭了一句,“怎么奇怪了?”

“王大妈跟我们说话的时候语气挺好的,性格看着也不凶,但她儿媳妇玉娘看着特别小心翼翼,走路都是踮着脚,而且王大妈说话的语气虽然温柔,但是说的话都很强硬,给我感觉怪怪的,反正别来往就是了。”萧宝珍的第六感,让她决定离着家人远点。

夫妻俩朝着对门的方向走,高敬忽然说道:“对门这家我认识,我们一起长大的。”

萧宝珍:“嗯?那你说说他们家的情况。”

提到自己认识的人,高敬倒是话多了一点,仔仔细细的跟媳妇介绍了一通。

原来对门那家姓许,只有个孤寡老娘和儿子一起生活,儿子名叫许大方,是高敬从前的邻居加发小儿,俩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是铁哥们儿,这次也是运气好,分房子的时候也分到了一块。

许家只有许大方一个人有正式工作,因为他长的人高马大,特别能打架,就被安排在钢厂保卫科工作,事实证明这工作还真是特别适合许大方。

前段时间二厂刚建立的时候,许大方一个人抓到了一伙儿想过来偷废钢的小贼,得了奖赏,还提了工资呢。

不过别看许大方工资不少,养家还是吃力,因为他老娘身体不好,虽说不像高莘似的起不来床,但也是动不动就要去医院看病吃药,因为这茬子,许大方现在还没讨到媳妇。

“小莘是一个,王大妈也起不了一句。

高敬仔细一想,还真是,不过他很快又明白过来,“这里的房屋条件稍微好一些,距离医院也还算近,我是主动申请安排在这的,二厂目前刚刚成立,正是人少的时候,就答应了。估计他们也是这么来的。”

夫妻俩说着话,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许家门口,刚一敲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是许大方的老娘许大妈,笑着打招呼,“我刚才就听见小高的声音,一开门果然是你们,恭喜恭喜,恭喜你们新婚,祝你们和和美美,白头到老。”

不得不说,许大妈看着可比王大妈正常多了,许大妈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的,脸上还有一道笑纹,一看平时就是爱笑,说话也不强势,至少她说的话跟行为是能对得上的。

“大妈,大方呢?我带着媳妇。

许大妈转头朝着屋子里喊了一句,“大方,高敬来了,快出来。”

很快屋子里走出一个男人,那男人一出来,萧宝珍都吓了一跳,那男人至少一米八五,又高又壮,看着跟座山似的。

这,就是许大方了。

许大方刚才应该是在收拾屋子,他个子高,头上弄了好多灰尘和蜘蛛网,毫不在意的拍了拍,就走过话,“没想到咱们兄弟两个,到底还是你先结了婚,恭喜你了。”

“给,喜糖。”高敬直接把布袋子递过去了,“想吃多少自己抓。”

可以看出话的时候表情也温和的多。

许大方不客气的抓了一把,然后左右看了看,居然冒出一句,“不过你怎么自己一个人来了,嫂子呢?”

高敬:“……”

萧宝珍:“……”

我是不高,只有一米六五,但也不至于看不见吧?

倒是许大妈最先反应过你这孩子眼睛到底怎么长的,你嫂子就站在这,居然看不见!”

许大方定睛一看,高敬身边居然还站了个人,他还像是吓了一跳似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啊嫂子,我个子高,经常闹这样的笑话,你别介意。”

萧宝珍看他说话没有那么多

弯弯绕绕,是个实心眼子,心里还挺高兴的,跟这种人做朋友没有心理负担,一是一二是二,不用担心他什么时候捅你一刀。

“没事,你吃喜糖。”她笑眯眯的说,“我们还要去别家送喜糖,就先走啦。”

跟许大方一家告了别,这院子里算是逛完了,紧接着夫妻俩又去了前院和后院,也都一一分发了喜糖,互相介绍了一番。

前院和后院住的人家都简单多了,前院的门房处住着一个老奶奶,就是今天萧宝珍跟高敬回家的时候碰见的那个,姓于,大家就都叫她于奶奶。

于奶奶没有家人,只养了一条狗,平时帮忙看家护院,倒也过的自在。

后院的房子还有两间分给了宋家,没错,就是宋方远一家。

但是因为宋方远被石头砸中了裤.裆,他们一家子都跑去医院了,家里没有人,也就免了送喜糖的尴尬。

后罩房只住了一户人家,是一对双职工夫妻,男的叫朱国良,女的叫齐燕,这夫妻俩也不是什么难相处的人,收了喜糖,还招呼说以后有什么麻烦可以过来找他们。

见他们家还有个小孩叫铁头,萧宝珍多给了几块糖,小孩子高兴的不行。

送完这几家的喜糖,萧宝珍已经有些累了,好在二厂才刚刚建立,四合院没有住满,否则更累。

打过招呼送过喜糖后,夫妻俩就回了家,到家的时候炉子上的水也烧热了,分别倒水擦了擦,擦干净以后换了一身睡衣,两个人都躺到了床上。

躺在床上的那一瞬间,都忍不住感叹了一声,真舒服!躺下实在是太舒服了,今天一天可真累!

“终于忙完了。”萧宝珍说。

高敬点头,“是啊,终于结婚了。”

空气忽然就安静下来,俩人在同一时间意识到了一件事,现在就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了!

萧宝珍咽了口唾沫,莫名有些紧张起来,她转头看着高敬,在对方的眼神里也看见了同样的紧张。

紧张的同时还有些期待。

俩人慢慢的凑到了一起,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被子一拉,全都钻进了被子。

紧接着,在被子里头就是一通乱窜!

被子一会平平的,一会又鼓起一个小山包,俩人把被子里搞得热乎乎的,却始终不知道怎么办!

两个人像是得到了宝贝的孩子,怀揣着宝贝摸着亲吻着,满怀期待的剥开宝贝那层外壳,却又不知道怎么进行下一步了。

轻柔了吧,不能参透那宝贝的妙处,但粗鲁了,又怕弄坏这宝贝。

一阵忙活后,萧宝珍率先钻出了被子,一头的热汗,热得不行。

高敬也跟着钻出被窝,看着比萧宝珍还紧张,茫然的看着她,“怎么办?”

萧宝珍脸上红红的,眼里有羞怯有茫然,“不知道啊,你不会吗?”

“我……我不会。”高敬硬着头皮说。

萧宝珍不敢置信,“这。男人不是天生就会的吗?”

高敬心里也有点怯,他承认他就是弱鸡,他就是菜鸟,他就是不懂这个啊!他甚至找不到地方!

高敬:“我不会,我以为你会。”

“我怎么可能会!”萧宝珍要羞死了,新婚之夜,居然在被窝里跟丈夫讨论这个问题!

……

红艳艳的喜字还在墙上贴着,夫妻俩躺在被窝里,看着对方的目光都是一脸茫然。

高敬说:“我听说结婚之前,娘家人都会说的,所以以为你会。”

“我娘说是男人都会,听多了都会。”

俩人互相对了个信息,终于得出一个令人不知道该绝望还是该高兴的消息。

他们俩对于这种事情都是完全的菜鸡,一窍不通!

萧宝珍带着最后的希望,充满期待和鼓励的看向丈夫,“难道你在工作的时候,就没有听工友们开过这种玩笑?”

“应该有,他们休息的时候经常凑在一起,低声的说几句话,然后又开始笑。”高敬回忆着说,“可我当时忙着工作,没仔细听。”

他看萧宝珍一脸绝望,立刻慌了,手足无措的把萧宝珍搂了过来,轻轻拍着萧宝珍的肩膀,又问,“要不……明天我找个工友问问。”

问问!这种事情还能问工友的吗!

萧宝珍觉得好绝望,又觉得羞死人了。

然而更让人羞的是,她发现在两性关系这方面,她知道的居然比高敬要多一些!

萧宝珍:“这种事情不要问工友,不要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都问工友啊!”

“那怎么办?”他眼巴巴的看着萧宝珍,看着就像是个讨零食的大狗狗。

萧宝珍想了想,这么着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们是真的结婚了,不是假夫妻,早晚都要来这一遭的。

再说了,她在末世的时候找不到帅的也就算了,现在身边就有个大帅哥,听话又卖力,还是合法的!这时候不试试,岂不是吃大亏?

想到这里,萧宝珍一咬牙一跺脚,直接翻身上去了。

“唔……”

……

……

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甚至还有几颗星星挂在天上,高敬就已经清醒了。

吃了肉的男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他在床上也不起来,趴在床板上看着萧宝珍,怎么看怎么欢喜,怎么看怎么高兴,那高兴怎么形容呢。

就好像心里多了个烧水壶,装满了水,只要一看见这个人,心里的烧水壶就咕嘟咕嘟的冒泡,一看见她心就软了。

他对萧宝珍本来就很有好感,就喜欢她那飒爽利落的样子,此时跟她结了婚,鱼水交融了,恨不得把萧宝珍放在心尖尖上疼着。

看着看着,高敬凑上去亲了一口,也没耍流氓,亲的是胳膊,但亲着亲着,开始往上亲。

萧宝珍睁开眼,发现手边毛茸茸的,伸手一摸,从被窝里揪出来一个脸色通红的丈夫。

“你这是干嘛?”

高敬:“没有。”

萧宝珍:“还没有,耍流氓被我抓个正着!”

她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昨天晚上怎么叫你都不听,累死我了,这会儿还在耍流氓。”

“没有,宝珍姐……我不是故意的。”高敬手足无措的样子,甚至想逃跑了,“我去给你做早饭。”

萧宝珍拉着他,忽然扑哧的笑出来,“这天还没亮呢,吃什么早饭,你再陪我躺会儿。”

于是俩人又是一阵胡闹,又是在被子里一阵乱窜,床都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又胡闹了一次,萧宝珍是彻底没力气了,瘫在床上彻底不想动弹,连呼吸都觉得很累。

主要不是跟他胡闹累,而是明明极致的舒服着,但一点声音都不能发出来,甚至不能闹出一丁点的动静,这才是累人的。

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窗外,这次是真的天亮了,院子里都能隐约听见邻居起来洗漱的声音了。

高敬就跟那做错了事儿的小丫鬟似的,把萧宝珍扶起,“我去给你准备早饭,你想吃什么?可以煮粥,可以去买油条,肉包子你想不想吃?”

萧宝珍想了想,“煮粥吧,大早上的别那么麻烦了,你还得上班呢。”

“好,你不用急着起完就出去煮粥了。

不同于一般的男人,他是会做饭的,而且做饭还很拿手,做出来的饭菜比不上国营饭店的大厨师,但在一般人里已经算是拔尖的,至少色香味俱全。

高敬不仅煮了粥,煮粥的功夫还顺带开始做午餐,家里有两根胡萝卜切了,跟昨天剩下的青蒜炒肉一起炒一炒,沾了肉味,滋味足着呢。

另外又切了两颗土豆,炒了个酸辣土豆丝。

等着粥晾凉的功夫,午饭也出锅了,他盛起来放在碗柜里,就可以留着中午萧宝珍跟高莘一起热着吃。

萧宝珍在床上躺了一会,估摸着早饭应该已经熟了,今天白天还有事情要做,就从床上爬起来。

爬起来后,刚准备迈步子穿衣服,就感觉两只大腿根子疼的厉害,好像被人按着打了一天一夜,越是走动疼得越是厉害,最后没办法,她用异能给自己治疗了一会,总算是能走路了,这才穿上衣服走出去。

到了院子里,就看见高莘已经被搬到门口晒太阳了,坐在一张木头椅子上。

对于嫂子不会做饭这件事,高莘接受的非常快,见萧宝珍出,“嫂子,我哥已经把咱们的午饭做好了,我会着炉子,中午可以给咱们热饭吃。”

萧宝珍刚想说不用,眼睛一扫就看见高莘满脸期待。

她忽然明白过来,像高莘这种瘫痪在床没有自理能力的病人,其实也需要替家里干点事儿,重要的不是他干了多少,而在于他在家不是个废物吃干饭的,也能帮上家里的忙,这对病人的心理健康非常重要,至少对于高莘来说是这样的。

他能帮上家里的忙,才会觉得自己没有白白活着浪

费粮食,才能有信心和勇气来积极的面对治疗。

萧宝珍笑眯眯道:“那太好了,你给咱们着炉子吧,饭我来热。正好我用惯了农村的土灶,不会用煤炉子。”

一家人在这有说有笑的,气氛和谐的不行。

就在这时候,北边的正房也有了动静,王大娘也坐在一个椅子上,被玉娘搬出来晒太阳。

王大娘虽说瘫痪在床,但是身上并不瘦弱,反而还有些胖,玉娘比她瘦多了,一个人搬得特别吃力,先般椅子再搬婆婆,来来回回的忙活,头上都开始冒汗了。

而玉娘做这一切的时候,她嫂子张俏就站在旁边逗孩子,看都没看一眼。

萧宝珍皱皱眉,假装没看见那边的动静。

没想到王大娘倒是主动跟他们一家子搭上了话。

王大娘看见高敬在灶台前忙活着,萧宝珍啥也没干,眉毛立刻皱了起来,有些诧异的问道:“宝珍同志,你家怎么是小高在做饭呢,你作为女人,咋不去做饭。”

“我不会做饭。”萧宝珍诚实的说。

这件事情没必要撒谎,都在一个院子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也不是一天能瞒得住的。

她之前在末世根本没有粮食可以做饭,都是靠补给生存,真要她做饭,估计就是传说中的黑暗料理。

不会做饭这件事,萧宝珍也早就告诉高敬了,他压根不在乎,还主动把做饭的活儿揽了过去。

没想到高敬不在意高莘不在意,被玉娘搬来搬去的王大妈居然还有意见了。

王大妈好像特震惊,又很诧异,嗓门都拔高了不少,“你不会做饭?你不是农村来的姑娘吗?”

“你什么意思,农村来的就应该会做饭吗?我就是不会,犯法吗?”萧宝珍反问了一句。

王大妈这人也有意思,别人一怼,她反而软了下来,温温柔柔的笑了笑,“你别生气啊宝珍,大妈不是那个意思,不过你家怎么能让男人做饭呢,你看你没有工作,又不会做饭,这娶媳妇就是图个到家有口热饭,要不然,娶媳妇有什么用呢?”

王大妈这话说的那叫一个比唱的还好听,语气也温温柔柔的。

但她一说完,萧宝珍就明白了她的目的。

她当初在末世,为了跟人抢一口吃的,可演了好多戏呢,都是千年的狐狸,谁跟谁玩聊斋啊。

此时萧宝珍一下子就听出来王大妈的意思,不就是打着善良的幌子在这膈应人吗?

“哦,娶媳妇没意思,那照你看我们应该怎么办?”萧宝珍故意说。

王大妈听见这话,心里头就高兴起来。

她这些话可不是白说的,她都打算好了,这夫妻俩刚结婚,身边又没有个老人带着,心里肯定恐慌着呢。

这时候她作为一院子住着的邻居,又是个上了年纪的长辈,好好的探一探这家子的深浅,笼络住他们的心,把这俩年轻人忽悠住。

以后怎么的,都能从他们家捞点好处的。

王大妈心里都盘算开了,对于这家的男人,看着是个闷葫芦,但对于男人就是一招,捧着敬着肯定没错,满足了他的自尊心就什么都好说,对于女人,就得好好观察一下了。

王大妈两个儿媳妇,自认为对于年轻女人的心理拿捏的很准,但经过昨天晚上的接触,她对萧宝珍倒是有些看不准了。

思来想去,王大妈就决定先试试训诫这一招,摆长辈的谱,先把她唬住,然后再开始拉拢她。

她今天早上说的话也是经过思考的,这么一来有两个好处,一方面训诫了萧宝珍,给她个下马威,二来又能笼络住高敬。

一石二鸟啊这。

王大妈笑呵呵的,正准备再追着萧宝珍说两句。

刚准备开口,就听见萧宝珍家门口传来哐当一声,高敬拿着菜刀直接剁下去,菜刀笔直笔直的插在案板上,看着都让人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