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卷疏狂 作品

第 126 章 又是一场吃瓜大戏(第2页)

萧宝珍从二哥嘴里问不出话,咋回事呀?”

杨瑞金喜欢萧建远嘛,之前听说他处了对象,而且还是个条件特别好的城里姑娘,当时就在家难受的哭了,哭的眼睛跟个桃子似得。

后闹掰的特别彻底,不可能复合的那种,心里又高兴起来。

这会儿抿着嘴,想笑又不敢笑,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

又觉得尴尬。

杨瑞金的表情都有点扭曲了,“她看见你哥就跑过话,她就又哭又闹,最后看见我在旁边,就扯上我了。”

“她居然说你哥不想跟她处对象,是因为我,说你哥脚踩两只船,是个臭流氓,不要脸。”

听见这话,萧宝珍直接笑出声了,“她这是恶人先告状了啊这是,不过你们别放在心上,她这话没人会相信的,更何况她比谁都清楚,她跟我哥到底为啥分开。”

“宝珍,别说这个了,我不想提这个人。”萧建远被恶心的不轻,抹了一把脸,闷闷的说道。

既然二哥不想提,萧宝珍也就不说了,立刻转移话题,“那你今天好端端的怎么会来找我,是不是家里出啥事儿了,瑞金呢?怎么也跟你一起来了,你不是去市里参加卫生员培训了吗?”

这话倒是提醒了萧建远,他连忙说,“大嫂要生了,我们叫了辆牛车把她送到县医院了,这会儿就在县医院待产,妈让我过来告诉你一声的。”

“大嫂这么快就要生了?距离预产期不是还有半个月吗?”萧宝珍倒吸了一口凉气,“发生啥了,怎么这么早就要生?”

“没事,你别紧张,大嫂就是早上睡醒了,突然就感觉要发动了,还没咋地就被咱娘送到了县医院,医生也说没啥问题,反正已经足月,生下道。

杨瑞金也在说,“宝珍你放心吧,在村里的时候我帮着你嫂子检查过,她目前只是见红,距离生产还有好长时间,所以问题不大,而且你嫂子已经九个月啦,可以生啦。”

她拍了拍胸脯,“我在市里参加过专业的培训,我现在不仅是卫生员,还是村里的接生员,这次就是跟着你嫂子一起来的,确认她没事了,我才能回去。”

萧宝珍听完这些话才松了口气,想了想就说,“那我明天拿点鸡蛋,称点红糖去医院看看。”

“娘让我着,转身要走。

萧宝珍摆了摆手,“你们快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她想到嫂子要生产了,还挺高兴的,盘算着明天带点补身体的东西过去看看。

嫂子对她、对他们全家都挺好,从南方回来待产的时候,还给萧宝珍带了好多南方的抹脸油和布料。

萧宝珍投桃报李,就准备给大嫂买点她喜欢的东西,再带点补身体的吃的,赶明儿去医院看看去。

而现在,她就准备去找高敬,亲眼看看白根强是咋把自己给作死的了。

萧宝珍拎着包揣着兜走到二号车间,还没靠近就看见了许大方,正朝着她招手。

“高敬呢?怎么是你在这?”萧宝珍奇怪道。

许大方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闭嘴的手势,然后示意萧宝珍跟着自己走。

萧宝珍跟在许大方后面,一前一后的进了二号车间,越往里面走她就越是疑惑。

对于高敬拆穿白根强的计划,萧宝珍并不了解,只知道他打算设个套,让白根强跟自己的老相好见面,进而拆穿他们。

但具体的情况,她不知道。

此时进了二号车间,萧宝珍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白根强就在二号车间,他不该这么蠢,把自己的老相好带到车间来吧?他难道不怕被人发现?

还有,就算白根强真的把老相好约到了车间里头,那他们过来是干嘛,偷听的吗?

车间里到处都是机器,能藏人的地方并不多,而且偷听可是可能被发现的呀?

萧宝珍带着满脑子的疑惑跟在许大方后面,因为提前打过招呼不能说话,她忍着一句话都没问,就这么静静的跟着许大方往前走。

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曲里拐弯的,最后在一间小房子的门口停下,还不等敲门,房门已经开了。

萧宝珍进去之后就愣住了。

一个不算大的小房间里,此时里头满满当当的,坐满了人,里头除了一张桌子,其余全是人,看他们的长相,有萧宝珍认识的,也有萧宝珍不认识的。

认识的人不多,萧宝珍粗略的看了一圈,有保卫科的孙科长,还有杨雪的老父亲杨厂长,甚至还有妇联的主任,其他的萧宝珍就认不出来了,估计也是钢厂的领导。

除了这些领导以外,还有好几个保卫科的同志。

萧宝珍的眼神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忽然瞪大眼睛,发现还有个意想不到的人也在,那人就站在角落里,竟然是白根强的媳妇玉娘。

玉娘这会儿缩在角落里,两只手死死的握在一起,

抿着唇,也不知道在想啥。

而她的丈夫高敬,就坐在房间唯一的一张桌子前面,桌子上放了个黑盒子,萧宝珍一开始没有认出来,盯着看了一会才发现那是个啥。

那黑盒子是个无线电接收器。

接收器上连了个耳机,高敬此时就带着耳机,在不停的调频道。

萧宝珍一看就笑了,原来她以为高敬是准备偷听,没想到人家玩的更高端,这直接上窃听了这是。

不知道怎么的,她忽然就有种预感,今天白根强是真的要栽了啊。

小房间里,领导们的眼神都落在高敬身上,呼吸粗的吓人,但没有一个人说话,都沉着脸看向高敬的方向。

萧宝珍也就没再多问了,找了张小板凳坐下,静静的等待大戏开场。

那边儿,高敬带着耳机调频道,调了一会,伸手去调音量,然后忽然扯下了耳机的线。

一阵刺啦刺啦的声音在小房间里响起,很快又恢复平静。

所有领导的眼睛都在这一瞬间睁大了。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机器里传出一阵轻轻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女人就是白根强的老相好了。

之前萧宝珍跟高敬夫妻俩在家猜测过,夫妻俩一致认为这个人应该就是隔壁胡同的胡寡妇,没想到在声音响起的那一瞬间,却不是胡寡妇的声音。

“请问,白根强在吗?”这女人声音轻轻的说道。

萧宝珍在听见声音的一瞬间,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呛的一直在咳嗽。

这女人竟然是叶红缨!

老天爷啊,这什么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从萧宝珍家回去后,第二天大清早于卫海就孤身一人的,进了保卫科孙科长的办公室。

也不知道他究竟跟孙科长说了啥,在办公室里跟孙科长聊了好长时间,期间有保卫科的小伙子凑到门上偷听,就听见里头孙科长正拍着桌子大吼呢。

里头的于卫海也不泄气,也梗着脖子跟孙科长对吼,口口声声说的都是什么“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又说什么“只要能抓住罪犯,非常规的手段也是可以用上的”

保卫科的小伙子们听的可起劲了,还拉着别人一起听,结果许大方笨手笨脚的,一不小心把旁边的扫把给碰倒了,这下惊动了里头的人。

孙科长跑出来,黑着脸,照着他们的屁股一人踹了一脚,让他们滚远点,大家这才没办法偷听了。

总之,最后是于卫海把孙科长给说通了。

于卫海离开保卫科之后,孙科长就正儿八经的跟大家宣布,说因为于卫海以于主任家属的身份向钢厂施压,让他们在一个星期内必须找到害了自己叔叔的凶手,否则,他会直接向上级公安报案,让公安入驻钢厂查案子。

要是公安真的来了,这消息也就瞒不住了,钢厂,也就丢人了嘛。

所以保卫科对于这件事情挺重视的,当天上午就开始轰轰烈烈的查案了。

要说害死于主任的凶手,目前就一个人选——白根强。

而保卫科针对的人也正是白根强。

当天上午保卫科就在整个钢厂走访了一圈,先是调查,主要是调查跟白根强有来往的人,把他们挨个的叫过去谈话,询问他们有没有发现白根强跟于主任相处之间的异常。

在钢厂里头调查了一圈之后,还去了胡同,走访了很多白根强的邻居,把白根强在家里的情况也问了个底朝天。

不仅如此,从医务室到所有车间,但凡跟白根强有关系的事情和搭话过的妇女,都被保卫科叫过去盘问了一通,出来之后大家伙儿都拍了拍心口,满脸疑惑,“吓死我了,保卫科的人好严肃啊,这白根强到底犯了多大的事儿,这么大的阵仗啊?”

保卫科调查起,把白根强当成嫌疑人在调查,凡事都是以他确实犯罪了,来找线索的。

这动静一闹出来,整个钢厂都沸腾了,好多人都在讨论白根强到底是不是害死于主任的那个人。

王大妈一开始还能沉得住气,直到保卫科上门开始搜查白家,王大妈坐不住了,使唤张俏把自己送去医院,把人全都关在外头,自己跟白根强呆在一个房间,母子俩叽叽咕咕的商量了好长时间。

王大妈前脚从医院回去,后脚白根强就在医院闹起来了。

“我要出院!我没病,我也不是个罪人,你们凭啥把我关

在医院里啊,我要回去上班!我是钢厂的工人啊!”白根强跟负责自己的小护士嚷嚷说。

小护士也不知道为啥前两天还好好的白根强,忽然就发起了疯,她咬着唇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对付发疯的白根强,最后跑出去把主治医师给找过来了。

主治医师过,“白根强同志,从目前的检查结果来看,你的身体确实没有什么大问题。”

别看那天晚上白根强挨了打,看着半死不活的,但都是胡同里的老街坊们打的,老街坊又不是练家子,打人的时候也不会照着死了打。

他看着严重,到了医院一检查,其实都是皮外伤,处理了伤口,输液消炎了两天,伤口一结疤,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白根强一听,直接从床上爬起来,“我的身体都没问题了,凭啥不让我出院,我要走!给我办出院!”

主治医生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压根不相信鬼上身那一套。

他推了推眼镜儿,冷冷的看着白根强,一副看穿他的模样,“你身体虽然没什么毛病,但是你精神上出了很大的问题,我们现在初步怀疑你精神分裂。”

“那你们只是怀疑,又没彻底下结论,为啥不让我走。”白根强想起保卫科现在正轰轰烈烈的调查自己,就跟狗一样到处找线索,那直接是心急如焚,恨不得现在就从医院窜出去。

他根本不怕自己确诊精神分裂,大不了就是把工作卖了或者回家养老,反正他是正式职工,钢厂有义务给他养老的。

他怕的是自己干的那些缺德事情被查出来,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完蛋。

所以白根强快急死了,“我不管,我是钢厂的工人,你知道我在车间里是啥工作,我的工作有多重要吗?你耽误我,就是耽误钢厂的生产,我问你你敢吗?”

哎哟,扯虎皮拉大旗,白根强的惯用伎俩啊。

医生依然是冷冷的盯着白根强,“我们之所以把你留在这,是因为在等着省城来的精神科专家来给你诊治,要确诊你是不是真的精神分裂,在这之前,你还不能出去。”

“什么不能出去,我不管!我没病我就得出院!我要去上班!你要说我精神分裂,现在还没确诊那就是没有,大不了,等医生过来以后,我再医院囚禁自己了,太黑暗了,一会又说自己疯啦,精神分裂啦,要是再不让他出去,他就要在医院发疯,拿着菜刀砍人。

主治医师本来想给白根强来一针镇定剂,但这并不符合规定,在旁边冷眼看了半天,最终还是去请示医院的领导了,想问问能不能把这神经病给撵出去。

医院的领导接到请示,又去找了钢厂的领导,两边领导一商量,竟然真的把白根强给放出来了。

从医院出来后的白根强,首先最要紧的就是去打听保卫科调查自己的事儿,他想知道保卫科调查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要是查到了什么,他得赶紧去抹平证据。

这种事情问普通职工当然没用,白根强就去跟许大方套话,套交情,因为他知道许大方为人比较傻,脑子压根玩不过他,随随便便就能套出他想知道的信息。

但这次白根强发现自己失策了,他找到了许大方,明里暗里的套了半天的近乎,但他发现许大方对自己的态度很奇怪。

许大方只是幽幽的看着他,时不时的叹一口气,看着他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活人,而是好像在看一个被判处死刑的犯人。

这种眼神让白根强心里发抖,他特别惶恐,但还是镇定的说,“大方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我俩是邻居,你肯定知道我的为人吧,那些事情不可能是我干的,你干嘛对我这样。”

“你啊……唉!”许大方欲言又止,吐出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许大方要是能说点啥还好,他这么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都快把白根强给吓死了,心虚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