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云 作品

第1794章 盐利岂能轻易让(三)(第2页)

通过这些官员们的意见,朱载坖还是掌握了两点信息,其一,参与各方的利益诉求虽不一致,但除河东巡盐御史外,几乎所有官员都认可开封、归德二府不再食解盐。这一共识的形成,使得河东方面已经陷入孤立。其二,在众多的划分方案中,长芦运司和山东运司都获得了较多的支持。对于河东盐运司来说,是极为不利的。

尤其是申时行作为内阁辅臣,首先就出来说道:“陛下,开、归改行芦盐,前时建议者甚众。已尝行文河南、山东抚按,皆以为便益。独河东持不肯从议,复中寝。适中州以岁荒民困,甚苦解盐,故而议行长芦、山东之盐。然其未尽事宜,亦已行河东酌议,原为国计民情,非有偏主也。无朝更夕改之理。天下事非一家私议,公平意处之,可也。”

申时行的看法很简单,就是揪住河东解盐减产一事,想方设法的减少解盐的行盐区域,借此打击晋党的重要京畿支柱,对于申时行的咄咄逼人,张四维等人也丝毫不怯场,他们的坚持要保证河东盐运司的行盐地域,保证解盐的行销,同时指出解盐的行销和军储、九边干系甚大,孰轻孰重,需要朱载坖来决策。

而余有丁等人则是指出,不管解盐为朝廷军储作出了多大的贡献,但是现在减产确实是事实吧,总不能牺牲百姓的利益吧?而且山西的抚按官员都同意在减少解盐盐税的情况下压缩解盐的行销区域,河东盐运司的坚持是没有道理的,至于说什么日后解池恢复生产,那是日后的事情,随事通变,因时补救即可。

新任大学士王锡爵也认为,河南民贫而解商富,恤富不如恤贫,朝廷要多考虑河南百姓的情况,王锡爵说道:“陛下,国家之政,惟盐策转运为最巨。开封、归德原系山东行盐地方,所至成化间始改隶山西河东。其盐价岁费三十余万而盐味苦恶,商人复杂以硝磏,故民弃置不用,又倍价买山东、长芦之盐食之,而鬻贩私行,昼夜操戈,虞有不测。此位眼下最要紧之事,他皆非要紧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