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0章(第2页)
眼看距离越来越近,孟震突然转身,用被绑着的双手狠狠砸向谢知刚面门。
这已是困兽最后的反扑。
谢知刚轻松侧身避开,同时抬手一记手刀砍在孟震脖颈上。
孟震闷哼一声,身体一软险些栽倒,却仍咬着牙强撑着向前扑,身体狠狠撞上了门板。
“拦住他!”谢知刚对守在门口的护卫喝道。
几个护卫立刻围上去,将孟震团团堵在中间。
就这么一会子的功夫,那几个金吾卫就寻了空隙反抗,只是到底不如谢家军的迅猛。
三两下就被拿下,根本毫无逃走的机会,白白浪费了孟震为他们争取的逃跑机会。
不一会儿,孟震带来的金吾卫都被押了过来,个个束手被缚,狼狈不堪。
与此同时,另一个院子里,沈隽意正和姜映梨说话,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喧哗。
“外面怎么这么吵?”姜映梨皱着眉,透过窗棂往外看,“好像有很多人在喊叫。”
“我去看看。”沈隽意起身要出门,刚走到门口,就见几个持刀士兵冲了进来。
“沈大人,请您配合。”为首的士兵语气客气,手中的刀却没放下,“少将军有令,请您和夫人同去军营一趟。”
沈隽意心中一沉,瞬间明白发生了大事。
他看了看士兵们严肃的神色,知道此刻不宜多问,便对姜映梨说:“阿梨,我们跟他们走。”
他将姜映梨护在身后,轻轻摇头示意她别说话。
姜映梨见沈隽意神色凝重,也没多问,乖乖跟着他往外走。
很快,所有被抓的人都被押到了驿站院子里。
孟震被捆着扔在地上,狼狈不堪,他的手下也个个被绑得严实。
沈隽意和姜映梨虽未被缚,却也被士兵“护送”着,动弹不得。
“带走!全部带回军营!”谢知刚下令。
队伍浩浩荡荡穿过云城街道,往军营进发,百姓们沿街好奇的围观,指指点点。
边疆重镇难得见这等阵仗,人群里议论纷纷,有人猜是抓了奸细,有人猜是查出了通敌大案。
孟震被摁在马上倒挂,而沈隽意和姜映梨坐在马车上,一路沉默。
马车内,姜映梨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轻声问道:“阿隽,这件事……是你做的?”
沈隽意淡淡道:“希望结果能如预期吧。”
不多时,队伍便抵达军营辕门,谢知刚直接带着密信闯进帅帐。
谢景洲正在批阅军报,见儿子满脸怒容,不有挑了挑眉,“这是怎么了?”
谢知刚冷着脸,将那封密信递过去,同时将今日截获信件、追捕孟震的经过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谢景洲接过信纸,目光扫过字迹的瞬间,脸色便沉了下去。
随着一行行读下去,他周身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了,眼中渐渐燃起熊熊怒火。
“好一个孟震!”谢景洲捏着信纸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咬牙切齿道,“竟敢如此血口喷人,栽赃陷害我谢家!”
他将信纸递给身旁站着的萧仲文。
萧仲文看完后,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国公爷,这事关重大啊!若是这等信真的送到了皇上案前……”
“亏得我儿警醒,不然等此信送去京都,我谢家就已是案上鱼肉了。”谢景洲冷声道,目光锐利如刀,“通敌叛国?割据一方?我谢家世代戍边,血染疆场,竟落得如此评价!”
“把孟震带到刑房!我倒要看看,这背后到底是谁在兴风作浪!”
孟震被押向军营深处的刑房,一路上仍在疯狂挣扎,嘴里的布团被他顶得鼓鼓囊囊,发出含混不清的怒骂。
刑房是间阴暗潮湿的石室,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带棱的鞭、生锈的镣、烧红的烙铁……
火把的光在斑驳的石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更添了几分森然可怖。
孟震被死死绑在刑椅上,对面是大刀金马坐着的谢景洲,以及站着的萧仲文。
护卫取下他嘴里的布团,他立刻大口喘着粗气,喉咙里发出粗砺的声响。
“谢国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仲文静静望着他,“孟统领,你何必明知故问呢!”
“孟震,”谢景洲语气平静得可怕,“现在可以老实交代了。是谁指使你构陷我谢家的?”
孟震抬起头,脸上虽有惧色,眼中却仍透着几分不屈:“我没什么好交代的!你们谢家拥兵自重,手握十万兵权盘踞边疆,本就是朝廷的心腹大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江山社稷!”
“哦?”谢景洲挑眉,“我谢家是如何威胁了江山社稷的?”
“你们世代镇守边疆,兵权在握数百年,十万重数,难道不是威胁?”孟震梗着脖子反驳,“历朝历代,哪个拥兵自重的藩镇最后不是举旗造反?我这是防患于未然!”
“拥兵自重?”谢景洲怒极反笑,声音陡然拔高,“我谢家世代戍边,父兄族人战死沙场者上百余人,用鲜血和尸骨守住这云城防线,到你嘴里竟成了拥兵自重?”
“忠良?”孟震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嘲讽,“若真忠良,为何不主动交出兵权?为何要在云城培植势力,形同割据?”
谢景洲被他这番颠倒黑白的话气得说不出话来,懒得与他掰扯,胸口剧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