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宿命
俾斯麦的心情犹如从谷底到云端,在天上绕了三圈之后开始盘旋着打转,一整夜都没有睡好的结果是,第二天黑眼圈都起来了。
难怪她这样,冷静如俾斯麦,在得知困扰新天鹅堡最大的难题从此迎刃而解,也无法克制住自己澎湃的心绪。
周扬肯帮忙,真的太好了。
第二天她起来的很早,认真地整理着自己的仪容,打算用饱满的精神去与周扬商讨锻造损管用金属的一系列事情。
周扬同样一夜没睡,前半夜要对付缠上来的长岛,后半夜则打开台灯,仔细的研究起那一块他从提尔比茨那里要回来的金属。
终于,在早餐后,俾斯麦向他发来了“希望能和你在办公室聊聊”的邀请,当着所有人的面。
周扬早已准备妥当,这是他第二次来到俾斯麦的办公室,除了她本人之外,欧根亲王和提尔比茨也在。
欧根亲王对着他露出一个微笑,很隐秘的眨了眨眼睛。
“周扬,你说的冶炼炉,需要什么规格?”俾斯麦开门见山地说,她已经听提尔比茨说过了,对方不喜欢先生先生的这样叫他。
周扬递过去一张纸,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小字,附带着冶炼炉的结构插图,俾斯麦接过,仔细地从头看起来,而后松了一口气。
还好,除了对炉内温度的要求非常高,其他方面都是很简单就能做到的事情,连稳定性都没什么太大的要求。
她沉吟片刻,报出一个数字来:
“两天。两天之内,炉子会建起来,请相信铁血的工艺。”
周扬摆摆手:“这个不要紧,炉子不是重点,我得先给你们讲讲,损管是什么才行。”
俾斯麦当然不会对这个词语陌生,曾经的俾斯麦号战列舰上,就配备着损管分队,它的全程是损害管制,是舰艇为保持和恢复生命力采取的一系列诸如预防,限制和消除损害的措施与行动。
“说得简单一点,就仿佛一条战舰,甲板上被炸弹炸到了,破了的地方就要修补,起火了就灭火,漏水了就排水,只是一种应急手段,不要把它当成万能的方法。”
俾斯麦不置可否的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