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花匠的故事(第2页)
张哲翰猛然想起以前和李维斯的跳跃式对话,她是所有女人中境界最高也是智商最高的,总能透过现象看本质,直指他的内心。
“是不是真的并不重要,我爱你就足够了。”张哲翰有口无心道。
花匠妙目流转,“我要告诉你一件事,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是我。”
这是在说你口是心非,张哲翰无奈地点头:“好吧,你说,我听。”
头还没点到底,一切变了。
还是在床上,但已是另外一张床。
怀里的人变了,优雅的卡雅斯变成了天使奥黛丽,澄澈灵动的眼睛,短卷发,楚楚动人,清新脱俗,纤尘不染,如坠入人间的仙子。
奥黛丽·赫本的贝尔维尤街区19号111-21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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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这张床上,他们曾经山呼海啸,颤抖厮磨,相拥而眠,释放渴望、贪婪和情欲。 张哲翰双臂不自觉抱紧佳人,心中又腾起一股火焰。
花匠轻轻挣脱他的怀抱,从床上站起身,走到窗前拉紧窗帘,阻断了从缝隙照进来的夕阳。
(以下占坑,明天找时间续上)
光束像支褪色的画笔,在 60 米深的墨蓝里晕开圈惨白的光晕。船骸的轮廓先从这片模糊里浮出来 —— 主桅斜插在沙中的角度,像被暴雨打歪的十字架,帆布早已烂成透明的蛛网,却仍挂着几缕绿藻,在水流里飘成失焦的笔触。
镜头突然推进。船帮上的硅藻群在光束里显影,绿褐相间的纹路像老式胶片的划痕,而阴影处的生物膜泛着灰紫色的柔光,像被水浸湿的相纸,正慢慢显露出船身原本的轮廓。前桅断裂处的海绵突然收缩了一下,橙黄色的身体在光线下渗出细泡,像镜头突然失焦时的光斑,随即又在水流里慢慢舒展开来。
切换到俯角。整艘船像幅被海水泡皱的古地图,左舷的破洞成了墨渍般的缺口,黑珊瑚从缺口里钻出来的姿态,像蘸了浓墨的毛笔在纸上拖出的线条。沙地里散落的船板碎片上,藤壶的钙质外壳密集如胶片的颗粒,每只突然开合的盖板,都在画面上敲出个闪烁的白点。
特写落在船长室的木箱上。光束扫过的瞬间,金币上的绿锈突然反光,像老电影里被阳光照到的镜头划痕,而箱角嵌着的半片贝壳,纹路在光线下清晰得能数出年轮,随即又被游过的银鲷鱼尾鳍带起的沙雾模糊 —— 那鱼群游动的轨迹,像支快进的钢笔,在画面上划出道银亮的弧线。
镜头突然晃动。牛鲨从船尾阴影里滑出的瞬间,尾鳍搅乱了光束,整艘船的影像突然碎成晃动的光斑,珊瑚的枝桠、炮管的锈迹、管虫的触须都在乱流里扭曲,直到鲨鱼游远,画面才慢慢归位。这时才看清,舵轮的辐条间卡着只海星,赭红色的身体吸附在朽木上,腕足缓慢挪动的样子,像老式放映机里卡顿的帧。
慢镜头对准绞盘上的骷髅头刻痕。生物膜在刻痕里起伏,像覆盖着层半透明的保鲜膜,光束穿透的刹那,海绵的阴影在骨头上投出跳动的网纹,倒像是这几百年的时光,正透过镜头在骨头上打着手语。突然有只小虾从齿轮缝里窜出,带起的沙粒在光里跳成虚线,像给这静止的画面加了行潦草的字幕。
最后一个镜头拉远。船骸渐渐沉回墨蓝的背景里,只有偶尔掠过的鱼群掀起光斑,像放映机投射的最后几帧画面。光束熄灭时,整艘船仿佛融进了深海的底色,只剩黑珊瑚的白花在黑暗里亮着,像片尾字幕旁那点不肯熄灭的余烬。
第一道白光刺破深海的刹那,张哲翰以为是自己的面镜炸了。
不是光,是某种更原始的能量 —— 在 120 米深的海沟底部,那枚被遗忘的旧时代核弹被银剪的规则之力意外触发,初始的爆心只有拳头大小,却在万分之一秒内膨胀成直径百米的光球。海水在光球边缘瞬间沸腾,化作亿万道银色蒸汽柱,像上帝突然拔起了海底的所有喷泉,而蒸汽柱之间,暗紫色的电离光带正以光速编织成网,把蓝洞的钟乳石群照得如同透明的骨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