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五亿金爱情故事(第2页)

记得吗?我的基因等级是B,1600年的雄虫基因要更纯。

我在颠沛流离中长到足够入伍的年龄,净身高189,比一般亚雌都要高了。

我的血缘雌父和血缘雄父,基因极其优秀,我的基因等级是B,只是因为,我第一次悄悄测基因时,能接触到的测试仪器是个老古董。

当搜救队找到我的尸体,他们会收纳,在停尸房为我整理仪容,擦洗身体。

暴露后,他们会抽我的血和荷尔蒙液去检验。

然后,胡蜂军团就完了。

这里是我的第二个家,我不能让这种结果出现。

嘿,嘿,看着我,放轻松,对,呼吸,呼吸。

你瞧,我还坐在这,为你讲述过去,我没事。

别哭,孩子。

你再止不住眼泪,约书亚就要过来请你离开了。

就像上一次,我的后腰被钢架砸断,濒临死亡之际,约书亚出现了。

当时,我几乎无法呼吸,通风管道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异兽潮肯定是把别的管道踩踏,管道前后堵死,当时的我以为再也不出去了。

我将制服上别着的铭牌摘下,顺着倾斜的管道丢掉,我是一个医生,身上总是带着奇奇怪怪的化学试剂,恰巧,我的警惕从不缺席,因此,我的大褂和制服里,藏着不少能够毁尸灭迹的强效试剂。

我决定自…约书亚,出去,这是我的访谈,不要让我警告第2遍。

我决定自焚,毁掉身体,这是我当时为自己构想好的未来。

我具有性别特征的尸体消失,对一切都好,对我还活着的老师、朋友、上司、学生、总长等许多在我虫生里占据一定分量的存在都好。

在我得手前,幽闭的管道传来巨大的破坏拆卸声,我已经无力抬头,分不清来的是异兽还是救援。

我颤抖地试图打开瓶口,凌乱而响亮的铁皮撕裂声由远渐近,有谁狂爬到我身边,重重打掉我手里的试剂,将我从黑暗中拖出去。

当时的我,一开始不知道是谁。

个虫把我抱出去,脱下军服盖在我头上,他的呼吸声很响,胸口像破了洞,喘得厉害,呼吸声里有很重的哭腔。()

我想到了西奥多,他是我唯一见过爱哭鼻子的军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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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西奥多没有这种力量。

我闭着眼睛,军服盖在我身上,我仍处于黑暗中。

后来,我才知道,当时我在管道里爬了整整两天,出来不能马上见光,眼球会承受不住。

兽潮在胡蜂基地星持续了四天,这个虫把我救出来时,灾难仍在持续。

在这柔软的黑暗中,我听到战甲掀起的惊天炮火声、听到刺耳又连绵不绝的蜂鸣、听到无数军雌在狂喊暴怒、听到海浪般永不停息的子弹巨浪。

柔软的黑暗将一切隔离开,我嗅到一股熟悉而亲切的香气。

在我频繁给自己做荷尔蒙手术前,我闻过我的荷尔蒙素,是浅浅的薄荷,味道很清新,用消毒水一喷,完全可以压下去。

就算猝不及防被路过军雌敏锐闻到,我也能马上解释,这是消毒喷剂,我要上手术台了。

我没想到,这件军服里的香水味会是薄荷。

并非传统的种植冰薄荷,我能闻得出来,这是调配过的薄荷,混调柠檬香,和我本虫的荷尔蒙素像极了,我自己都被迷惑住。

当时的我,立刻惊到。

我的脑袋混乱,本就处于惊恐发作的状态,这味道非但没能安抚我,反而令我发狂。

我猛烈挣扎起来,这个虫差点没能抱住我。

但,很快,这个虫开始说话。

他紧紧搂着我,没有掀开军服,就这样隔着一层,对我不停地保证。

“别慌,别害怕,一切都好,你没有被发现。”

“我保证,我用一切保证,你是安全的,你仍然是安全的,一切都没有暴露。”

“米兰,我不会骗你,我永远不会骗你,请你安静,我们马上过战区,米兰,求你了。”

当时的我,是听声音才认出来是约书亚·华沙。

他求了我很久,反复地说,时不时发出安抚的嘘声,温暖的拥抱和柔软的黑暗令我缓和。

我没办法说话,整整两天的机械性爬行和缺水令我变得极其虚弱。

我只能发出微弱的呼吸声、不成调的沙哑呢喃。

约书亚听到我发出这样的声音,他的哭腔更重了。

哭声压抑绝望,听得我更加难受,头痛欲裂。

我用尽力气,在昏过去前,对他说:别哭了。

其实,后面还有一句,你吵的我心烦。

我没来得及说出,昏迷前,只听约书亚发出一声更响亮的抽泣。

天哪,他怎么哭起来比西奥多还恐怖。

再醒来后,我又在一间高级病房。

真的是有点ptsd。

因为,约书亚就坐在房间里。

但,这次,约书亚见我醒来,马上站起来,拿起

()一旁的军服外套(),他表情紧张又镇静?()_[((),我隐约有一个念头,只要我轻轻皱眉,他立刻就会离开,绝不纠缠。

我没有皱眉,我观察他。

他没有来得及换衣服,军服外套皱巴,白衬皱巴,还有脏痕指印。

我不是自恋,那手指印好像是我的。后来证明,的确是。

约书亚·华沙每一次出现在我面前,都是一身光鲜亮丽。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狼狈脏脏的样子。

银发还是银的发光,只是全部趿拉下垂,不看不知道,原来,不吹发型,他竟然是一头软发质,触须都藏不住。

这虫真奇怪。

他站在那儿,高大强壮、四肢健在,我却好像看到一个受了重伤的军雌。

自我入伍来,我接手轮转过的伤病军雌没有十万,少也有一万左右。

死亡、痛苦、恐惧等等情绪在我的病患常见,我熟悉这些特质和气息。

只要我愿意正眼看约书亚·华沙,我马上就能分辨出来,他的气质和整个虫有多割裂怪异。

这是我第二次濒死,第二次被他救下。

我不能再忽视了。

我问他:“你为什么能又一次准确找到我?”

我是故意的,我意识到,他非常在乎我,所以,我试探地轻柔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约书亚。”

我利用他的不正常,我并不对谁都友善,我虚弱又温柔地说:“别骗我,约书亚。”

这位高等种所有勉强维持的体面,顷刻间瓦解。

他腿一软,差点当着我的面跪下来,但,显然,他是一个很优秀的军雌,双膝落到一半,还能强行控制住,往后一坐跌到沙发里。

两次提前预判的救援计划,深思起来,显然,会是一个巨大秘密。

往更严重的方向猜测,这种极其精准的预判执行,如果放到军事行动上,将会有多么可怕的辉煌成就。

但,约书亚·华沙半点没犹豫,我只是问,他就什么都说了。

接下来的谜底,惊虫且匪夷所思,我只能简略总结告诉你。

约书亚自述的第一句,又把我吓到。

他说,他是重生回来的。

从死亡的黑暗中,重返生命的光明,回到虫生最遗憾的节点,弥补过去,救援未来。

我没听懂。

我从第一句话开始,就没听懂。

怎么可能有虫能复活?

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很好笑,约书亚哽咽住了。

可在约书亚的自述里,我的表情慢慢严肃。

我的前半生被他娓娓道来。

我从没和别虫说过的,只有我自己知晓,只有我养父所知,约书亚都知道。

不止如此,约书亚还说,在一个月后,胡蜂军团将再次遭受黑洞之门的打击,最后不甘地迁移走基地星,去往小熊星座重建。

我马上就被这可怕

()的预言震慑住了。

胡蜂军不能再承受一次兽潮袭击!

我试过质疑,可是,他口中关于我的资料,没有一个是错的!

真实到令我产生,整个世界会不会是一场巨大阴谋的荒诞想法。

但,一个享有特权的高等种雌虫,为什么要计划这个阴谋呢?

他脑子没问题吧?

他脑子要是没问题,他只需要等到年龄,赚够贡献点,家族就会为他匹配一位高贵的阁下。

至于在我这种出生来路不明的雄虫身上费此等心思?

如果,他所说是真,这该被保护起来的预知能力,怎么能只用到我身上?

我当然这样问了。

可约书亚却说,不记得了。

他说,已经不记得,除我之外的事情。

我知道,他肯定还有很多秘密。

现在还不是时候问,我们的关系没深到值得他把什么都说出来。

我还是很难接受。

这一切非常不科学。

可是,就是发生了。

刺激的信息令我的心跳加快,仪器发出一阵刺耳警告,他马上紧张地靠过来,手足无措。

我瞥一眼仪器,开始自我调整,马上,它们就安静下来。

他站在我床边,紧张得像…

我的警惕猛然回到身上,有一个恐怖的想法在我脑海里成型。

难道,在约书亚的未来里,我的身份暴露,并且被抓回家族了?

不然,他怎么会认识我!

我在第二军团,他在第一军团,这两个军团关系差劲透顶!

猛地,什么预知未来、什么战争、黑洞之门都被我抛到脑后,我眼中只剩下身份暴露这个可怕想法。

我有些颤抖地问他:“我在未来和你是什么关系?”

约书亚瞬间僵住,担心和紧张还残留在他的脸上,但是,我也能清楚地看见,他的面部肌肉在颤抖。

他也在害怕,不仅如此,他正在想办法欺骗我。

他不愿意说出来,我不知道是我和他的关系,还是关于我的未来。

我又一次狡猾地用虚弱温柔地声音开口:“约书亚,别骗我。”

但,他表现的样子令我更害怕。

他仿佛下了某种决心,死咬着不愿让步。

我的心往下沉,被他救过两次的浅薄好感开始消退,我的冷静回来了。

我残忍刻薄地说:“约书亚·华沙,你爱上我了。”

“如果你不想我永远恶心你,你最好说实话。”

约书亚僵在原地,那颗骄傲的头颅慢慢低下去,喉头抽动,咬肌鼓起,没有直视我。

“你…你是我。”

我藏在被子下的手在发抖,我希望我不要是他的雄主,不要。

“…是我、哥哥的雄主。”

我猛然放松,以至于后知后觉,才感受到个中的荒谬!

什…么?

我呆住,脑中一系列以往看过的法典内容呼啸而过。

“…你第一次救我,伸过舌头。()”

你脑中没有一点法律束缚吗??()?[()”

哥哥?哥哥!?我简直要为眼前这个雌虫的胆大妄为惊呆了!

律法里可是明确写过一条,兄弟不能共主,这是有违家族法,扰乱继承权的大事!尤其,有长子的家族,次子幼子敢伸手,不仅要被流放,流放前甚至会被阉割!

约书亚·华沙到底是什么样的疯子啊!

可曾想,约书亚被我这句话刺得面露狰狞。

他头一次在我面前失去所有压制克制,暴露出兽性和绝对压迫。

但,他的眼泪和失控一起冲出来,变成纸老虎。

“你别总是拿法律来压我!以前是,现在还是!你正眼看看我啊!”

我目瞪口呆,他喊得太大声,惊动高级病房里的警报铃。

我想要坐起来,想去关掉。

我的挣扎起身令他回神,他抢先一步按掉警报铃。

这一番动作,约书亚回神了。

可,随着理智和冷静回归,约书亚并没有变好。

他在我的病床边单膝跪下,隐约有崩溃之意。

他没敢伸手过来碰我,只是扶着病床的护栏,低着头,小声不停道歉。

我觉得莫名其妙的隐形项圈,又一次回到约书亚的脖子上。

他不停地道歉:

“对不起,别讨厌我,别恶心我。”

“别无视我,别远离我。”

“我们交换好吗?”

“我的秘密,我的未来,你利用它们保护自己。”

“它很有用,非常有用。”

“预知未来,逆转未来,你不想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