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可 作品

第85章.狐情自怀 6K(第2页)

武皇:“......”

她略微回神,神情古怪道:“朕刚才那些话...听着很奇怪?”

宁尘无语道:“一听就很做作,当然奇怪的很。”

“这...等等!”

武皇很快面露讶然,仔细打量了他几眼:“你没有受朕的影响?”

“什么影响?”宁尘眉头微皱:“难道是刚才那股诡异的晕眩感?”

“难道...已是克服?”

“虽然刚开始有些头晕,但如今倒是没什么感觉了。”宁尘眼神微妙,道:“你刚才果然动了点手脚。”

武皇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精彩,有错愕、有惊喜,也有些哭笑不得。

“好小子,朕可是第一次向旁人表露身份,甚至还是初次与男子如此亲昵,瞧你这幅嫌弃的样子,难道朕当真如此难堪?”

“我虽喜爱美色,但对别有所图的试探可没什么兴趣。”

宁尘一脸无奈地指了指:“刚才你的一举一动虽看似亲密放纵,但至始至终都没有与我碰到哪怕一丝,即便站起身凑近过来,也都是一手护着浴袍挡住春色,挺腰抬身免得与我靠的太近。

我若胆敢伸手,怕是眨眼就要遭你雷霆反制...说到底,只是想看看我出丑的样子?”

武皇眨了眨眼,非但不恼,反而露出几分笑意:“倒是朕小瞧了你,这等关头竟还能冷静观察,是得好好夸奖一番。”

宁尘拱了拱手,没好气道:“陛下过奖。”

听其又生分的称自己为‘陛下’,武皇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

不过——

她饶有兴致地再看宁尘几眼。

这小子,果真是体质非同凡响。

自己这番诱惑手段乃是血脉本源之术,可入玄道,哪怕是元灵境的强者,单以肉身抵挡可都坚持不了多久,更遑论先天玄明境的武者,或许眨眼间就会沉沦于无边欲海,化作自己掌心上一头无心无智的行尸走肉,任由自己随意使唤。

可这男人却岿然不动,甚至能反过来教训自己几句...

武皇心思微动,再度扬起妖媚笑意。

不仅是肉身体质惊世骇俗,就连其神魂都无比坚韧,难以渗透。甚至其意志也很是坚定,能够在诱惑下坚守自我。

比自己预料中的还要更为优秀,怪不得能跨越数境与强敌交手而不落下风。

身体强度、魂魄强度,乃至坚韧意志...都是其远超常人的底蕴。

“你,看起来倒是不太紧张?”

武皇蓦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她掩唇轻笑两声:“朕刚才虽有所收敛,但不意味着不会将你吃抹干净。别忘了才刚刚与你说过,朕可是真正的狐狸精。”

正如其话中所说,在其背后已然有密密麻麻的狐尾弥漫弯绕。

这哪里还是什么以‘九尾’计数,尾巴分明都已多到难以想象,令人眼花缭乱。

别说什么艳丽美景,甚至都有些惊悚。

但宁尘心思急转,却愈发冷静镇定。

他丝毫不慌,大大方方地咧嘴一笑:“当真?”

武皇回以暧昧笑容:“为何不可?”

宁尘张开双臂,道:“那你不妨可以试试,我这人别的不说,怜香惜玉的手段倒是有不少。”

武皇笑容微僵。

宁尘见其举止犹豫,顿时失笑道:“你也不必再强装下去了,再是妖娆撩人,喜欢便是喜欢,尴尬便是尴尬,看你的眼神便知晓有几分真假,你哪有想与我共度良宵的心思。”

武皇深深看了他一眼。

旋即,她香肩微垂,百无聊赖地长叹道:“怪不得舒玉在信中屡屡称呼你花花肠子不少,这玩弄女人的手段的确很多,哪怕是朕都得称一声佩服,实在是没辙。”

宁尘强笑道:“这可算不上‘玩弄’...”

“嚯?当真?”武皇嬉笑道:“朕还以为你是花丛老手,最懂得欲擒故纵的手段。”

宁尘:“......”

见其一时无语,武皇这才扑哧一笑,大咧咧地一拍其肩膀:“开心些吧,朕此次就勉为其难地认可你一回。”

这力道倒不小,宁尘龇牙咧嘴地揉了揉肩。

但他纠结片刻,还是问道:“你将自己的秘密突然告诉我,这又是何意?”

如果只是为了诱惑考验,又何必暴露自己身为狐狸精的事实。若叫‘武国皇帝的真身是一头狐狸’的真相传出去,亿万百姓又该如何去想?

哪怕是他,现在都有些心头震动,至今还没彻底消化干净。

身负龙血,却又是妖狐,这究竟是何来历存在?

“说便说了,又有何深意?”

可武皇却一脸无所谓地摆摆手,抬肘撑着池壁,托腮柔笑道:“试探你是一回事,你小子之前在武无霄手下救朕一命是另一回事,与你说些心里话哪有什么弯弯绕绕的...哦,或许的确想瞧瞧你脸红心跳的样子?”

她又颇为遗憾地撅了撅红唇,轻笑道:“可惜,反倒是朕被你教训了几句。”

宁尘听得一怔。

“我救你之事...”

“朕一向赏罚分明。”

武皇抬玉指轻抵住了他的胸膛,螓首微斜,流露出一抹颇为强势的笑容:“朕的秘密,便作为一点小小回报,如何?”

宁尘沉默片刻,很快点头道:“我不会告知旁人。”

顿了顿,又连忙问道:“此事舒玉是否知晓?”

“她自然知道。”武皇美眸一转,笑道:“不过,今晚之事最好还是向她隐瞒一二,免得叫她误会。”

宁尘脸色顿时变得古怪。

这事整的,怎跟在外暗中偷情似的...分明他跟双方都没什么关系。

武皇倒是看出了他心中想法,莞尔道:“与其胡思乱想,不如想想该如何拉近与舒玉之间的关系吧。”

说罢,她便懒洋洋地转身趴在瓷壁上,枕靠着双臂,绵软道:“朕很清楚她的性子。这女人向来对男人不假辞色、清冷寡淡,从小至今都是如此,但唯独对你之事尤为上心...今日朝堂上在谈及你的时候,那语气中的自豪与赞赏,朕可听得一清二楚。”

宁尘一时哑然。

“或许她还因羞涩而矜持,但你可别当真磨磨蹭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