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长河89(第2页)

桐桐:“……”我大着肚子跳不了舞!

起哄声一浪高过一浪,李援军还在嚷嚷:“咱们得掌声不够热烈,哌唧哌唧!”

活动中心里满是掌声。

桐桐:“……”她示意四爷可以去。

四爷拉她起身,闫文静过来抱了她家娃儿,也跟着起哄,“不能跳还能唱嘛!唱一个!”整天在家里唱,只要一打开窗就能听到她在家里哼曲子,你又不怕舞台,那就唱一个嘛。

唱什么?

桐桐看四爷,“阿哥阿妹的情意长,好像那流水日夜响……”

一出嗓子,满场都静下来了。

四爷一下子就笑了,这个不知羞的,唱的这叫《婚誓》。

桐桐看见四爷的耳朵都红了,她越发笑:“……流水也会有时尽,阿哥永远在我身旁……”

很好听,声音又糯又甜!本来大家安静的听,可发现厂长脸先红了,还不好意思了,那能不起哄吗?

红脸、羞涩,含情脉脉的对视,再配上温柔缱眷的声音,以及那歌词:“……鲜花开放蜜蜂来,鲜花蜜蜂分不开。蜜蜂生来就恋鲜花,鲜花为这蜜蜂开……”

唱完别管人家笑不笑,他俩先笑的不行了!四爷刮她的鼻子,桐桐扶着腰,仰着脖子哈哈大笑。

他们一笑,台下更笑了:这两口子,净出洋相。

物质还是一样的,但文化氛围明显感觉到松了,是从内而外的一种松弛。

联欢会散了,三三两两的往出走。大家一路走一路笑,姚子光左右看看,有些带着爱人过来,有些年轻人把孩子扔到家里,只两口子出来玩。这会子多是各自带着家属,大家彼此打趣。

他裹了裹大衣,回家看着自家妈一手抱着正在哭闹的女儿,一手在锅里搅拌着,再做饭。他进厨房先接了女儿,而后才问孩子:“怎么又哭了?”

说着话,这才把孩子单胳膊拖衣服,把孩子从左手倒到右手上,可算是把大衣脱下来了:“饿了?吃个槽子糕好不好?”

苗苗哭的打嗝,本来就有点咳嗽,这一哭又开始咳嗽。

他从裤兜里掏糖,这是从联欢会现场拿的,工会买的,花生瓜子糖,一人一小堆。

糖给女儿塞手心里,里面的花生挑出来放灶台上,“妈,你尝尝这个花生。”

然后把剩下的瓜子抓出来,推开卧室的门给放在桌子上,说还在那里糊纸盒的王小草,“叫你去,你不去!要不然还能多拿一份。这是工会买的瓜子,椒盐的……”

王小草没说话,手上的动作都没停。

孩子还在哭,姚子光有些不耐,问说:“要不,我跟厂里商量一下!你这个情况……你爸你哥死刑,你妈坐牢……这个污点太大了,你作为家属安排工作,肯定不可能。但是临时工还是行的!打扫个卫生……”

“你谁家的姑娘在招工的时候年纪不够,没能回城。现在想回城,单位也说安排临时工,还是打扫厕所的!打扫卫生室的病房和厕所。”

是的!厂子边上还有一片狭长的地皮,边上的单位不要,老金就跑了很多单位,死活要把地皮给划拉过来。为了这一块地皮,愣是找了个名目,把卫生室给扩大了。

他对地皮有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