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长河132(第2页)
怀珍可以,为什么我们念秋不可以?
他默默的起身出去了,父兄也未曾在意。
可他却觉得应该出去转转,回国投资就回国投资,哪里赚钱不是赚钱?大伯觉得有价值,潜力巨大,那必有他的道理。
为什么你们一个个没能创下基业的人会质疑这个创下基业的人——他的投资眼光?
回房间的时候,他问妻子:“念秋呢?”
“出去了!说是给东云打了电话,叫东云引荐什么人去了。”
金东云给桐桐引荐金念秋,她亲自去的学校,跟桐桐谈这个事:“接触一下没有坏处!她昨天出去转了转,在商场里看见了东云服饰的销量,看到了你做广告的效果。因此,求我引荐一下。”
桐桐:“……”其实,我们家的人各司其职,就是没给我安排任务。
他们都觉得:跟外人打交道,咱长的太漂亮了,不去!好好歇着吧,用的时候再说。
于是,自己就歇着了。
谁知道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倒是有人主动送了上来。
金东云轻笑了一声,低声跟桐桐说起了这个念秋,“说起来你们是同辈,念秋跟望才算是堂兄妹。她很能干,进入公司两年,在品牌部任职。业绩不错!”
桐桐‘嗯’了一声,“那麻烦姑姑帮着安排,我见见。”
“她父亲是二房次子,你知道吧?其实爸爸不看重男女之别,但是我二叔金正道是看重这一点的。金怀祖只有这一个女儿,所以,家中的很多事,金怀祖的发言权还不如小姑大。”
桐桐心里有数了,“那金怀珍呢?”
“金怀珍……”金东云‘啧’了一声,“这个人算是家里的异类!”
桐桐给对方倒了茶,“能力最好,还不能被接纳?”
金东云:“……”其实有些事算是家里的丑闻,“你不是外人,跟你说了也没关系。”她靠近桐桐,低声道:“小姑当年守寡,带着他们兄妹回来。可小姑当年才四十岁……有钱,不免在外面交了一些男友,不乏年轻一些的小伙子。”
富婆嘛,很正常。
“你不知道,在国外对有些药品禁的不那么严!怀珍未成年的时候,小姑在家办聚会,聚会的时候用了一些……场面就混乱了。药物之下,怀珍被侵|犯……”
桐桐:“…………”
“怀珍是在南洋长到十二三岁才去的美国,相对来说,比较保守!这件事之后,她的性格就大变。她当年报警,认为是她的母亲作为监护人没监护好。
但是,家里的老人还活着呢,我爸有在澳洲谈生意,联系也没那么方便。她跑来找我妈求助,可当时我妈的身体已经不好了,又跟家里的老人一起住,我妈根本没法帮她。这件事最后被压下来了,只说孩子报假警。是二叔出面处理的!”
金东云叹气:“后来,我感觉金怀珍连我爸我妈和我一起恨上了!她认为我们都是见死不救!这是我瞎猜的,反正她十几岁的时候看人的眼神挺吓人的!不过长大了倒看着还好!除了孤僻一些,倒也没什么……”话不能只听一个人说!这叫片面之词。
况且,金东云当年也不大,都说了是家丑,她知道的真的全面吗?何况,她这样的性格,又是养女的身份,她所知道的只是她的眼睛看到的。她的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全部。
但是,也算是知道金怀珍和这个家的矛盾在哪里了。
说实话,人人都说这个人能干,从林樱找到的资料上显示的信息,这人也确实在金融上有些名气。
可是,这样的恨……这么些年过去了,她就没能报仇吗?
当年侵犯她的人呢?如今啥情况?
如果说金正儒的夫人缠绵病榻没有帮到她就叫她记恨上了,那么,她妈呢?她亲哥呢?
她当时都十二三了,她亲哥比她大三岁,那当年也都十五六了。是不懂事的小娃娃吗?她没有求助?还是求助之后没人管?
是非观念是有的吧?若是她哥去警局作证,事情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况且,金正道出面压下了这件事,可金正道的两个儿子金怀国、金怀祖呢?这俩是亲表哥,跟金怀珍差十多岁的年纪。这俩当时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们都默许了家里的处置吗?
或者说,她打算对这些人复仇,但是金正儒拦着了?
如果是这样,那是金正儒的不对,人家要是记恨他,那是他该得的!他活该。事不落到谁身上,谁也别劝谁大度。金怀珍想复仇,没毛病!谁拦着她,谁就是仇人!要是因为这个连大房一起记恨,这她都理解。
可如果金正儒没拦着,那她那么能干,这么些年为啥没复仇呢?如果说金正儒早年,跟弟弟妹妹感情好,拦着了!可近几年,关系明显不好了,那为啥她还不找仇人复仇呢?
找不到机会吗?
除此之外,桐桐还有一个疑问,金正儒是近期才知道大陆还有子孙的,但在这之前,作为那么大一个集团公司的当家人,他真的没想过继承人的问题吗?他没有培养继承人的想法吗?
这不可能!
可他培养的继承人是谁呢?
她把这些疑问放在心里,这些都不适合跟金东云讨论。
可也因为知道了这些事,桐桐没急着见金念秋:“您先支应着,改天再约。”
“也行!我正好带她转转。”
两人作别,桐桐就请了假,去找了四爷,她觉得这个事还挺重要的。
这些人中,任何一个人的立场都非常的重要。
但这没什么不好说的,四爷给酒店打了电话,叫杨助理帮着安排,把金正儒带出来见见就是了。
不去别处,就去金家的祖坟,看看树木栽种的怎么样了。
于是,两人就单独把金正儒给约出来了。
杨助理远远的站着,金正儒坐在墓碑前,叹了一声,“有些事……你们没有接触过,不好说给你们听。但问了……告诉你们……你们要是心里不自在……”
“没事!您说。”
“国外跟国内不一样,那是个有钱就能得到一切的地方。”金正儒靠在墓碑上,“金怀珍当年是有恨,但……恨早就消了。”
嗯?
“事就是那么个事,我回来的时候,家里都瞒着!是我那位夫人告知我的,那这事怎么办呢?证据都没有了。”金正儒就说,“我把怀珍叫出来,我带着她……告诉她,怎么去雇佣人手,怎么样雇凶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