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入东宫，53(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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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条地折腾。

皇帝从小就独个长大，也不知道其他人的抚养惯例，也不觉得两个小的吃饭吃得浑身都是辣眼睛，有时候打翻了碗孩子嘎嘎笑，他也在旁边捧场。他是觉得郑家弟妹都是郑瑶娘看着长大的，妻子有经验，也安然享受天伦之乐。

荣儿在一旁，吃饭的动作是行云流水，但也难免被波及，无奈地时不时插手帮忙，三只越吃越乱，第一锦看在眼里，使劲憋笑。

她觉得自己有时候也挺坏的。

好不容易吃完饭，奶娘脸上的表情简直是劫后余生，赶紧把小主子抱下去，洗脸洗手换衣服，再抱过来。

如无意外，这个亲子时间是雷打不动的。

第一锦又掏出做了好几个月的针线开始做，皇帝则开始阅看科举的卷子。荣儿温书做作业，两个小的在第一锦面前的地毯上玩，咕咕嘎嘎，滚来滚去。两个孩子总是看上同一个玩具，第一锦原先做了很多一模一样的玩偶给他们，他们非要对方手里那个。到最后第一锦也是无奈，发动人手大批量仿制，直接用一模一样的玩具给两个孩子围起来。

荣儿其实有些不开心，他是个天性温柔的孩子，倒不至于嫉妒弟弟妹妹，只是失落于自己就没机会从小和父母生活。

第一锦看得出来，也不是什么魔鬼，给他也做了一套玩偶，两个小的有的，他都有。

系统：“这是真正的妈咪！”

第一锦本来时间就不多，这么一耽误，给皇帝做的外袍就从去年秋天做到现在，刺绣这个步骤还没结束。皇帝等的望眼欲穿，又不好意思跟孩子一样撒娇，隔一会就看一眼。

实际上，第一锦一面机械地重复绣花，同时一心二用地上网课。她也算是练出来了，谁也看不出她走神了。袍子上设计的花样是白描的水墨狮子纹，威武霸气，但工程量就少了很多，做惯了就很顺手。

第一锦倚着引囊干活，瑞芝忽然站起来顺着她的腿往上爬，瑞云看见了，也爬上另一条腿。跪在地上陪他们玩的奶娘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扶着他们想哄走。两个孩子吱吱呀呀张牙舞爪试图挣脱，第一锦干脆把袍子交给身旁的建兰，一手一个把孩子抄起来：“乖乖坐着，别乱动。”

两个孩子一左一右挤在她翅膀底下，荣儿写完作业，干脆过来把他们引走，教他们背书。

“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

三个孩子站在窗下，一人一句往下接笠翁对韵。两个小的还念不清楚，也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朗朗读书声带着独特的韵律之美，倒也令人心旷神怡。

皇帝大概是欣赏不了这样的读书声了，他脸色渐渐变得难看。

第一锦看在眼里，使了眼色让奶娘过去，把三个孩子哄开，带走。

皇帝从来不在孩子面前发火，看他们走了，这才猛地踹了一脚紫檀木的大案：“废物！”

第一锦就知道，这当皇帝也是技术工种，哪有一上来就万事遂心的？

她起身走到皇帝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