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理念的碰撞

阿斯加德，破碎的神殿上空。 那道身影出现的瞬间，整片天穹都为之一滞。

奥丁猛地刹住身形，独眼死死盯住前方，五指收拢，一把攥住倒飞回来的冈格尼尔。

枪身在他掌心震颤，发出不甘的嗡鸣，他的脸色第一次变得凝重，甚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忌惮。

一旁的杨戬先是一愣，随后微微松了口气，在沧南大劫的时候，他就和钟离见过一面，也知道是他拦住了冥王哈迪斯，他绝不会认错人。

“带他们离开吧，”钟离的声音平静得像是讨论天气，“接下来交给我便行。”

闲云毫不迟疑，转身一挥衣袖：

“走！”

孙悟空攥紧金箍棒，指节发白，他死死盯着奥丁，喉间滚出一声低吼。

但最终还是咬牙转身离开，尽管心有不甘，但他知道自己还不是奥丁的对手，现在留下来只会是个累赘。

现在，天穹之上只剩两人。

左边，是曾经的众神之王。

奥丁的灰袍依旧披在身上，但早已不复昔日的神圣。

袍角边缘蠕动着漆黑的肉芽，如同活物般扭曲蠕动，他的独眼不再深邃睿智，而是化作一个不断渗出粘稠黑液的漩涡，几条惨白的触须从眼窝深处探出，吸盘开合间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黏腻声响。

他手中的冈格尼尔更是面目全非，枪身被虬结的黑色根须缠绕，枪尖化作一团搏动的暗紫色肉瘤，每次收缩都伴随着低沉的呢喃，仿佛千万个癫狂的灵魂在嘶吼。

右边，钟离悬空而立。

玄岩色的神袍在污浊的狂风中翻卷，衣摆暗金龙纹如活物般游动，他的面容沉静如万载不移的磐石，金色菱形瞳孔倒映着对面堕落的众神之父。

贯虹之槊在他手中凝现，岩元素辉光如潮水般铺开，在这污秽弥漫的天幕下，硬生生撑起一片澄澈净土。

风声骤然停滞，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十多年前，”奥丁直视钟离，突然开口，低沉嘶哑，像是腐朽的木头被无数虫豸啃噬，“这个世界的法则天空内突然出现了一道霸道的岩系法则，我、宙斯、拉，甚至梵天，都曾派人去寻找它的主人，却始终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