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长安三害之一的裂变：从纨绔到卷王(第2页)

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和紧绷的肌肉流淌，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程处默如遭雷击，瞬间僵在原地。

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和屈辱感，混杂着强烈的不甘，如同岩浆般冲垮了他所有的委屈和疲惫。?c¨h`a_n~g′k′s￠.+c~o/m_

他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胸膛剧烈起伏，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困兽般的嘶吼：

“操！俺...俺也是顶天立地的山东汉子！凭...凭什么输给你赵黑虎？！老子...老子跟你拼了！”

他猛地转身，一头扎进冰冷的雨幕，冲向演武场，抓起沉重的木刀，发疯般对着木桩狂劈猛砍！雨水、汗水、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泪水，混合在一起，肆意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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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的“慈爱”更是硬核得令人窒息。

他干脆在演武场边搭了个棚子，亲自蹲守。

每当程处默累得像死狗一样瘫倒在地，程咬金就端着他那盅据说汇聚了十种大补药材、味道堪比泔水的“十全大补虎鞭汤”，一个箭步冲上去，捏开儿子的嘴就灌，一边灌一边唾沫横飞地打气：

“儿啊！俺的好大儿！”

“撑住！给爹撑住了！”

“这可是爹花了大价钱弄来的好东西！”

“喝下去！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口气练到天亮不费劲！”

“为了咱程家的荣耀！为了平倭大将军的排面！喝！”

灌完汤，他必定附赠一句核心纲领，铜铃大眼瞪得溜圆，蒲扇大手拍得程处默后背咚咚响：“给老子记住！打不过赵黑虎那小子，老子就亲自下场揍你！往死里揍！听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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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西市，往日最热闹的斗鸡遛狗聚集地。

尉迟宝琳和秦怀道，这对昔日的“三害”铁杆盟友，此刻正蔫头耷脑地蹲在墙角阴影里，活像两只被雨淋透的鹌鹑。

两人看着远处校场方向隐约传来的呼喝声，再想想自家老爹最近看自己时那恨铁不成钢、仿佛在看“不可回收垃圾”的眼神，心里那叫一个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