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雨后的星光漫步(第2页)

中午在海边餐厅吃饭时，王楚钦替她挑出海鲜汤里的辣椒，忽然指着窗外：“看，彩虹。-我!的\书,城? -更,新_最,快_”

釜山的天空挂着道双彩虹，内环鲜艳，外环柔和。孙颖莎咬着筷子笑：“好像我们的奖牌，银牌是内环，金牌是外环。”

“那我们就先内环，再外环。”他往她碗里添了勺豆腐，“不过现在，先吃点热的。”

午后的阳光变得炽烈，两人躲进海边的咖啡馆。孙颖莎看着菜单上的草莓松饼眼睛发亮，王楚钦却抢先点了份无糖酸奶：“医生说你膝盖伤不能吃太甜。”

“王楚钦！”她气鼓鼓地瞪他，却在看见他推来的酸奶上撒着草莓碎时，忽然笑出声——这个总把“规则”挂在嘴边的男孩，原来早就偷偷记下了她的喜好。

傍晚时分，他们坐在沙滩上看日落。海浪冲上沙滩，又悄悄退去，像极了赛场上乒乓球的轨迹。孙颖莎看着远处的渔船归港，忽然想起他在釜山塔下说的话：“每盏灯都有自己的轨迹。”

“其实昨天输了比赛，我特别难过。”她轻声说，指尖在沙滩上画着星星，“但看见你膝盖的血，突然觉得输赢好像没那么重要了。”

他转头看她，夕阳把她的侧脸染成蜜色：“知道我为什么总说你像鲨鱼吗？”

“因为眼神凶？”

“因为鲨鱼一旦认定方向，就永远不会回头。”他捡起颗石子扔进海里，激起小片水花，“而我的方向，从遇见你那天起，就只有你了。”

她的心跳忽然漏了半拍，想起第一次在全国赛相遇，他站在领奖台上，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而她仰着头，看见他眼里倒映的自己。此刻的夕阳里，他的影子与她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像两枚契合的齿轮。

“以后不管是暴雨还是晴天，我们都一起走。”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薄茧擦过她的指尖，“像鲨鱼和星星那样，永远在彼此的轨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