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雅加达的夏训晨光(第2页)

“怎么弄的？”她蹲下来轻触伤口，抬头时撞见他躲闪的目光。

“昨天搬器材时磕的。”他想缩回脚，却被她按住，“真的不疼……”

“王楚钦！”她第一次用如此严厉的语气喊他全名，“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场馆的灯光在她眼底碎成星芒，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流泪，是在2017年全运会混双失利后，她躲在器材室咬着牙抹眼泪，却在看见他时立刻扬起笑脸。·x\w+b^s-z\.?c`o,m/此刻她眼里的心疼几乎要漫出来，他忽然觉得，那些独自扛着的伤痛，在她的目光里都变得不堪一击。

“对不起。”他轻声说，伸手握住她的手，“只是不想让你分心。”

她看着交叠的双手，想起在釜山海边他说“我的方向只有你”，忽然红了眼眶：“我们是搭档，该一起扛。”

这句话像把钥匙，忽然拧开了他心里的锁。他想起这一个月来，为了让她安心备战，他总是等她睡后才去医务室换药，在训练时故意用笑声掩盖疼痛。此刻她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他忽然觉得，原来并肩作战不是独自逞强，而是把软肋交给对方守护。

“以后都告诉你。”他替她理了理被汗水粘在脸上的碎发，“就像你每次偷偷藏糖，都会被我发现一样。”

她破涕为笑，想起上周他在她球拍包发现巧克力时，假装严肃的模样：“那你要说话算话，不然我就……”

“就怎样？”他挑眉，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就咬你。”她扬起下巴，却在看见他耳尖发红时，忽然想起第一次配混双时的牙印，“这次要咬出个‘莎’字。”

“好啊。”他伸出手腕，“不过得等拿了金牌再说，不然影响手感。”

夜风透过窗户吹进来，带着些许海的气息。孙颖莎忽然指着窗外：“看，北斗七星。”

雅加达的星空格外清澈，七颗星子在天幕上闪着光。王楚钦想起在釜山的那个夜晚，他在她掌心画的北斗七星，此刻终于在异国的天空下重逢。他忽然握紧她的手，像握住整个宇宙的星光：“看见那颗星了吗？那是我们的金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