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搬离

神界，瑶池。

昊天垂池而钓，神情悠闲：“你来了，坐。”

话落甩袖，凭空多了一副鱼具。

清玄行礼后一手握住竿柄下方，目光紧锁湖面某处，自然落线。

昊天波澜不惊地提醒：“上次也是直钩，你没有钓上一条鱼。”

清玄笑了笑：“鱼儿胆小，上次它只是试探，这次可不一定。”

话落，随着鱼线的绷紧，清玄小臂用力，稳健起竿，一条红鲤被带出池面。

昊天神色未动：“本座还以为，你是因为赖在净浊神身边，才隐瞒修为，原来是一石二鸟，哦不，三鸟，一是预言，二是幕后，三便是渡劫。”

清玄不置可否，随后将修为压制到微末，道：“净浊神修炼进步飞速，已然能自由掌握神力，鲜有人能敌，一方当中总有弱势，不然幕后如何出手呢，关于雷劫，天君误会臣了，确实是意料之外。”

“行了，得了便宜又卖乖，如今是神尊修为，”

昊天见清玄的动作，开口，“怎么，还要继续隐瞒？”

清玄颔首：“天君英明。若非关键时刻，这张底牌倒是可以留着，万一白袍人又来暗杀臣呢？”

昊天：“所以你就是净浊神手中，直钩的鱼饵，跟我还要演戏？没有机遇，那便创造机遇，这才是我认识的清玄。”

清玄全然接下：“那倒是我的荣幸，不过，天君似乎在担忧？”

昊天默了默，神色复杂，道：“一来，净浊神神力特殊，但若识海无法随修炼扩增，后期随着净化极其容易成魔，二来，若预言石提示净浊神与神界安危有关，你该如何取舍？”

清玄嗓音沉稳，给人以不含半分私心的感觉：“天君放心，不论何时，清玄的第一要务是守护神界。”

昊天放心了：“行，衍梵和白袍人一事与灵泉、浊气脱不开干系，你和净浊神一起调查，我会让归藏、净浊神和九璃全权配合你。”

后来某一天，昊天无比后悔，这哪是半分私心都没有？为了那人，他这挚友连命都不要了。

清玄：“是。幕后趁臣与净浊神闹矛盾而暗杀臣，想来是坐不住了，不过那白袍人想来是我们熟悉的人。”

话落，昊天握竿的手顿住，眼神扫向清玄，后者恭敬之余挑眉。

“您瞪我也没用，想想最近身边有何异常的事情，或者人？”

闻言，昊天收回视线，凝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湖面冷风乍起，刮出阵阵荡纹，许久不得平静。

半晌，不知有意无意，昊天换了话茬：“听闻净浊神要将你赶出去，需不需要我下一道神谕帮你？”

清玄笑道：“多谢天君好意，此事臣可以解决。”

昊天摆了摆手：“有花堪折直须折，你如今不要神谕，以后想要本座可就不给了。”

——

神界，孤境。

方圆数公里，长鹤振翅，湖面涟漪，在日光普照的背后，阴暗下，闹市里，人心中，滋生出丝丝缕缕浊气，但还未成形，皆被无形的金色灵力净化。

宴珠睁眼，凝视着指尖的沌灵，神色难掩喜色：“我对浊气的感知——”

增强了。

无咎悬在半空激动地转了个圈：“一定是因为结丹的原因！主人竟然可以身在孤境，净化千里之外的浊气。”

宴珠同样觉得神奇：“这难道就是神尊修为？心意一动便是道韵法则，不受感知的束缚，收放自如。”

无咎：“主人，如今你神识强大，那某个地方若是泛滥浊气，主人是不是可以轻松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