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收尾与新的开始

1号宇宙，云芳镇，车库。 午后的阳光愈发柔和，透过玻璃天窗洒在地面上，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云舟3号的能量纹路渐渐黯淡，回归到待机状态；墙角的旧工具箱被王磊擦干净了，露出上面“2021年云芳镇维修大赛”的奖状贴纸；窗台上的小麦幼苗，在微风中轻轻晃动着嫩绿的叶片，叶脉里的蓝光像细碎的星辰，映亮了旁边放着的、2020年林月瞳留下的浅蓝色布包。

众人正收拾着东西准备分别——陈曦把反物质中和剂的剩余样本装进密封盒，标注上“高危·仅用于时空危机”；王磊检查着云舟3号的引擎，确保下次启动时不会出故障；赵凯则在调试通讯器，将跨宇宙频道的加密等级再提高一级，防止被无关人员截获。1号叶云天靠在云舟3号的舱壁上，手里摩挲着那块小麦玉佩，眼神里满是平静的暖意。

就在这时，一直蹲在小麦幼苗旁的复制品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众人面前。他的双手微微攥着，指尖有些发白，眼神却异常坚定，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那个……我有件事想跟大家说。”复制品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却很清晰，他看了一眼1号叶云天，又扫过陈曦、王磊和赵凯，最终把目光落在窗台上的小麦幼苗上，“在2号宇宙的时候，我只是父亲的‘工具’——他让我模仿2号的声音，让我监听他的动向，甚至让我骗他说出云舟1号的位置。我从来没有自己的想法，也不知道‘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顿了顿，伸手摸了摸口袋里装着的、1号叶云天给他的旧钥匙——那是车库的备用钥匙，1号早上随手递给了他，让他帮忙打扫卫生。“但这段时间和你们在一起，我好像明白了。”复制品的声音软了下来，眼底泛起一丝光亮，“帮赵凯姐干扰基地的监控时，我觉得自己有用；看到林小姐安全回来时，我会开心；刚才给小麦幼苗浇水，我会担心它会不会渴……这些感觉，都是以前没有的。”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期待：“我想留在1号宇宙。我想帮大伯（1号叶云天的父亲，在云芳镇开了家机械厂）打理厂子，学修机器；我也想帮你们维护云舟3号，跟着王磊哥学修引擎，跟着赵凯姐学破解程序。我知道我是复制品，我的基因和2号一样，但我不想再当‘工具’了，我想有自己的生活，想知道‘真正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车库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只有窗外传来的鸟鸣声。众人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旧外套、眼神里满是渴望的少年，心里都泛起一丝柔软——他虽然是叶天启制造的复制品，却有着比很多人更纯粹的灵魂，更渴望“活着”的意义。

赵凯最先反应过来，她放下手里的通讯器，走到复制品面前，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同意。你的底层指令里有‘服从叶天启’的强制代码，不过我可以帮你删除——我会用云舟3号的核心程序，重写你的神经指令，让你拥有完全的自主意识，再也不会被任何人控制。以后，你想做什么，想成为什么样的人，都由你自己决定。”

“真的吗？”复制品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突然被点亮的灯泡，他激动地抓住赵凯的手，声音都在颤抖，“我真的可以拥有自己的意识吗？我真的可以自己做决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