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月瞳现身·天使转世的永恒守护

跨宇传送门的淡蓝色光芒在废弃培育舱基地的空地上消散时，扬起的灰尘里还带着星穹枢纽残留的粉色能量粒子。1号叶云天率先踏出一步，脚下的金属地板发出“吱呀”的呻吟——那是被岁月锈蚀的承重结构在抗议，地板上布满了不规则的裂缝，透过裂缝能看到下方黑暗的管道层，隐约传来水滴坠落的回声，在空旷的基地里撞出细碎的回响。

“这里就是号宇宙的培育基地？”魔法叶云天皱起眉，银灰色的瞳孔扫过四周，星力在他指尖凝聚成一道莹白微光，像探照灯般刺破昏暗。眼前的景象比监测画面里更触目惊心：数十个星源培育舱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大部分舱体的透明罩已碎裂成蛛网，露出里面生锈的生命维持装置——那些曾经用来模拟母体温度的恒温垫，如今只剩下焦黑的布料；墙壁上布满了弹孔和激光灼烧的黑痕，曾经环绕舱体的彩色灯带早已熔断，一截截黑色电线像干枯的藤蔓垂落，偶尔有电火花“噼啪”闪过，照亮墙根堆积的废弃零件。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些刻在培育舱外壳和斑驳墙壁上的涂鸦。一个半翻倒的舱体侧面，歪歪扭扭的黄色星星画了满满一面，星星的边角被反复涂抹，显得毛茸茸的；旁边用红色颜料涂了个圆滚滚的小太阳，颜料早已剥落大半，露出底下浅浅的刻痕——显然是孩子怕颜色掉了，先刻再涂的痕迹。另一面承重墙的角落，有人用指甲硬生生刻出了一个带烟囱的房子，房子下面是两个牵手的小人，小人的头顶画了个模糊的笑脸，旁边歪歪扭扭地写着“家”字，笔画被反复刻了五六次，深的地方甚至露出了墙内的金属骨架，边缘还留着指甲刮过的细小划痕。

“是孩子们画的。”1号叶云天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那个“家”字的刻痕，触感粗糙硌手。他捻起一点残留的红色颜料，放在鼻尖轻嗅，“颜料里掺了星源水晶的粉末，这种水晶能锁住能量，所以过了至少二十年，颜色还没完全褪干净。”他的目光越过瓦砾堆，落在一个半埋在断梁下的培育舱上——这是整个基地里唯一保持相对完整的舱体，透明罩虽然蒙着厚厚的灰尘，却没有碎裂，舱体侧面的金属牌锈蚀严重，但上面的两个字依旧清晰：“云天”。字体是精心雕琢的楷体，边缘被反复抚摸得光滑发亮，像是有人曾无数次在这里驻足，指尖一遍遍描摹这两个字。

“这就是暗云天当年的培育舱。”叶云帝走上前，抬手掀开覆盖在舱体上的破布——那是一块印有小熊图案的儿童毯，布料早已脆化，一碰就掉渣。他小心地清理掉舱体表面的灰尘，按下侧面的应急按钮，舱门“嘶”地一声缓缓打开，里面的设施虽然陈旧，却异常整洁：蓝色的恒温垫叠得整整齐齐，角落放着一个磨损的毛绒兔子玩偶，玩偶的耳朵已经掉了一只，眼睛是两颗小小的红色星源石，依旧透着微弱的光。控制面板早已失效，但显示屏的裂痕里，还卡着一张泛黄的画纸。叶云帝用镊子小心地将画纸取出来，展开时，纸张发出轻微的脆响——上面是用蜡笔画的画面：一个穿着长裙的女人背影，背后有一对淡金色的翅膀，手里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小男孩的手里攥着一朵小花，背景是漫天的星星，每颗星星上都点了一个小小的圆点，像是星光。

就在这时，1号叶云天掌心里的手帕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淡粉色的光芒挣脱他的指尖，像有生命般朝着“云天”培育舱的方向飘去。周围空气中那些散落的粉色能量粒子像是被唤醒的蜂群，纷纷朝着光芒汇聚，形成一道旋转的光流，在培育舱前盘旋三圈后，凝聚成一个半透明的光团。光团越来越亮，逐渐勾勒出一个女性的轮廓：先是浅蓝长裙的裙摆，像流淌的月光般层层展开，裙摆边缘缀着的细碎星源石闪烁着微光；接着是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发梢带着淡淡的粉色光晕，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最后是脸庞——眉眼温柔如远山，鼻梁挺直，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周身环绕着流动的粉色能量，像一层温暖的屏障，所到之处，地上的灰尘都被轻轻推开，露出底下干净的金属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