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集:狐火的暖
狐火灯与永恒画:狐火裹住旧灯的瞬间,淡金色光芒如水流般漫过灯身的铜锈,那些斑驳的绿痕像是被温水揉开的墨,渐渐褪成透明的雾。楚临风看着灯芯的火苗从微弱的橘红,慢慢染上山茶花瓣般的粉白,最后定格在九尾狐尾尖那抹暖金,指尖不自觉地蜷了蜷——这颜色,和三年前他在雪地里捡到受伤的小狐狸时,它耳尖那撮毛的颜色一模一样。“走吧。”九尾狐的声音比平时更轻,像是怕惊扰了灯里的光。它甩了甩九条尾巴,最外侧那条尾巴的毛梢扫过楚临风的手背,带着和狐火一样的温度。楚临风点头,提着旧灯往前走,通道壁上的潮湿苔藓被灯光照得发亮,水珠顺着石壁往下滑,在地面积成小小的水洼,映出两人一狐的影子,叠在一块儿,像极了老树根与幼苗缠绕的模样。
通道尽头的石室没有门,只有一块半人高的青石板挡在前面。九尾狐上前一步,用鼻尖蹭了蹭石板上的纹路,那些浅淡的刻痕突然亮起,和灯里的狐火连成一片。楚临风这才看清,石板上刻的竟是“○⌒⌒”的图案,只是比07日志里画的更复杂,两个圆圈外侧绕着细细的狐尾纹,弧线中间还嵌着小小的年轮圈。
“是它自己开的。”九尾狐回头看楚临风,眼睛里盛着灯光,像落了两颗星星。话音刚落,青石板就缓缓向侧面移开,露出石室里的景象——石室不大,正中央摆着一张石桌,桌上铺着泛黄的布,布上放着一卷画轴,除此之外,只有墙角堆着的几块半旧的木板,木板上还留着斧凿的痕迹,像是没完工的木盒。
楚临风提着灯走到石桌前,旧灯的光刚好落在画轴上。他伸手轻轻展开画轴,指尖触到粗糙的宣纸时,心脏突然跳得快了些——画里的场景,他太熟悉了。
画纸上,老槐树的枝桠向四周舒展,浓密的树叶间漏下细碎的阳光,落在树下的少年和小狐狸身上。少年穿着蓝色的校服,盘腿坐在树根上,手里拿着一片树叶,正低头给怀里的小狐狸看;小狐狸通体雪白,只有耳尖和尾尖是暖金色,它缩在少年怀里,脑袋蹭着少年的手腕,九条小小的尾巴轻轻搭在少年的手背上。最让楚临风心口发颤的是,老槐树的树干上,刻着一个小小的“○⌒⌒”,和他后来在老树根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这是……三年前的我们?”楚临风的声音有些发哑。他记得那天,他刚放学,在老槐树下捡到了被猎人打伤的小狐狸,他蹲在树下,用树叶给小狐狸扇风,怕它热,还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下来裹住它。那时候小狐狸还没长出九条尾巴,只有三条小小的尾巴,软乎乎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