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终极抉择9

昆仑墟枢纽的本源石台上，苍龙的青灰色龙鳞正泛着细碎的光。它伏在林冷轩脚边，九首（之前觉醒混沌龙皇后未完全褪去的形态）轻轻蹭着他的手背，龙瞳里没有了往日的桀骜，只剩温和的决绝。石台中央的祖巫鼎正飘着十二道金红色的光丝，那是未完成的“祖巫归一”阵——还差最后一道“本源引”，而引源，必须是与十二祖巫精血都共鸣过的共生体本源。“我去。”苍龙的声音透过羁绊传来，不是嘶吼，是近乎耳语的轻颤，“你的本源里有秩序印记，不能动；幽冥圣龙要守因果链；只有我……我体内混着帝江的风、烛九阴的时、后土的地，是最合适的引源。”

林冷轩按住它的龙角，指尖因用力而发白：“不行！献祭本源等于散了神魂，你会彻底消失的！”他想起第一次在昆仑墟见到苍龙时，它还是条幼龙，用青灰色的龙息帮他挡堕天兽；想起它吞噬鸿蒙本源时，忍着反噬也要护着他；想起它说“龙族的使命就是守羁绊”——怎么能让它就这么消失？

苍龙的九首同时低鸣，龙尾轻轻缠上林冷轩的手腕，像在安慰：“不是消失。”它抬头望向祖巫鼎，光丝里映出全球的景象：龙都社区外，几十头堕天兽正撞着防御阵，黑红色的涎水腐蚀着光罩；北雄冰原的裂缝里，堕天兽群踩着同伴的尸体往上爬，战熊暴雪的冰焰已经弱得只剩层壳；南瞻部洲的雨林里，堕天化的古树用根须卷着小灵猴，灵猴首领用藤蔓拼命拽，却被根须勒得淌血。

“‘祖巫归一’成了，才能激活全域净化阵，这些堕天兽才能变回来。”苍龙的龙瞳里映出一头堕天兽的脸——那是之前龙都社区张叔家的京巴，被污染后变得青面獠牙，此刻正用爪子扒着张叔的腿，眼里却藏着一丝痛苦的清明，“它们不是自愿的，是被混沌阴影控了。我散了神魂，换它们回来，值。”

林冷轩的喉咙发紧，说不出话。幽冥圣龙游到苍龙身边，黑色的龙息轻轻裹着它：“我陪你。”

“不用。”苍龙摇了摇九首，“你要帮他守着因果链，别让阴影再钻空子。”它转向林冷轩，龙首抵着他的胸口，“记着，龙族从来不是坐骑，是伙伴。以后……替我看看星兽星域的九首龙谷。”

话音未落，苍龙突然冲天而起，青灰色的龙息猛地炸开，化作十二道光流，精准地撞向祖巫鼎的光丝——金红色的光丝瞬间亮得刺眼，鼎身的十二祖巫图腾活过来似的旋转，苍龙的龙身在光流中渐渐透明，九首依次闭合，最后化作一颗银灰色的本源珠，坠进祖巫鼎里。

“轰——”祖巫鼎炸开十二色的光，直冲穹顶，在全球凝成个巨大的图腾阵。阵眼处，苍龙的虚影一闪而逝，对着林冷轩摇了摇尾巴，彻底消散。

林冷轩攥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他知道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猛地抬手按向祖巫鼎：“混沌归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