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观察者文明真相3

不周山枢纽的星穹厅，此刻比任何时候都安静。穹顶的共生星图暗了大半，只剩代表观察者母舰的银灰星亮得灼人——那颗星正缓缓下沉，与枢纽的鸿蒙母晶形成道垂直的光轴，光轴里浮着道星砂组成的虚影，是观察者器灵，却比以往凝实百倍，眉眼间甚至能看出些许祖巫纹的轮廓。

“72小时。”器灵的声音第一次不带机械感，带着古老的沉郁，“若无法融合十二祖巫精血，宇宙重启程序将自动启动。”

林冷轩握着创世枪的手猛地收紧。三天前祖巫契约签订成功时，观察者母舰突然切断了所有通讯，直到刚才才重新连接，送来的却是这样一道最后通牒。他看向光轴里的器灵：“重启？为什么？我们已经完成了共生进化，混沌污染也被压制——”

“因为你们还没握住‘秩序的根’。”器灵抬手，光轴里突然炸开十二道法则流，每道流里都裹着滴精血：金红的是祝融之火，青灰的是共工之水，银灰的是幽冥圣龙之息……正是十二祖巫精血，却比十年前融合的残余精血浓郁百倍，法则威压几乎让星穹厅的合金地板都泛起裂纹。

“这些精血里藏着祖巫时代的秩序法则。”器灵的虚影里闪过段画面：苍茫的古陆，十二祖巫站在不周山巅，用精血织成道法则网，将暴走的混沌锁在域外；网外，无数星砂状的身影在守护，正是早期的观察者，“我们不是外来文明，是祖巫时代留下的‘秩序守护者’——当年祖巫为封印混沌献祭了自身，只留精血与我们，让我们寻找能继承秩序法则的文明，防止混沌破封。”

广场上的人通过全息屏看着这一幕，张婶怀里的风风突然低鸣，头顶的祖巫印亮了亮——它竟能感知到精血里的熟悉气息。宙斯的投影在光轴旁显形，脸色骤变：“奥林匹斯古籍记载的‘创世之网’，竟是祖巫织的？那混沌……”

“是宇宙诞生时的‘原初无序’。”器灵的声音沉了下去，“祖巫封印了它，但封印每十万年就会削弱一次。现在距下一次削弱只剩72小时，若你们无法融合精血，重织秩序网，混沌将破封，吞噬所有维度——重启是最后的止损。”

叶轻雪突然上前一步，太虚剑指向器灵虚影里的祖巫纹：“你是……祖巫创造的？”

器灵沉默片刻，虚影里的星砂突然重组，露出块半透明的肩甲，甲上刻着完整的“帝江风纹”：“我是帝江祖巫的守护灵所化，当年随他献祭，残魂被星砂裹住，成了观察者器灵。十年来，我们一直在等——等一个能让十二祖巫精血共鸣的文明。”

真相像惊雷炸在每个人心头。原来观察者不是高高在上的监督者，是守了十万年的遗孤；所谓的“检测”，不过是在确认人类是否有资格接过祖巫的担子。

“融合精血需要什么？”林冷轩压下心头的震动，看向光轴里的十二道法则流，“它们的法则太强，强行融合只会被撕碎——”

“需要‘共生之契’。”器灵指向林冷轩掌心的祖巫印，“你们的契约不是简单的羁绊，是跨种族的法则共享。让全球的祖巫印同时共鸣，用共生之力中和精血的排斥，才能让它们在你体内共存。”

但这比签订祖巫契约难百倍——十二祖巫精血本就各有执念，祝融之火与共工之水更是天生相克，稍有不慎，融合者就会被法则撕裂，连带着全球的祖巫印持有者都会被反噬。

“我来。”林冷轩往前站了步，创世枪的枪尖抵住光轴，“但需要全球配合——让所有祖巫印持有者集中意念，往鸿蒙母晶输送羁绊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