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星图巨树与碎片真相(第2页)

“看那里。”林渊指向树干的某个节点，那里镶嵌着78星域的缩影，守护者们正在重建家园，艾力克的机械臂已经修复，索尼娅的身影出现在实验室里，“这不是过去，也不是未来，是源初意识模拟的‘可能性’。”

突然，巨树的某个枝桠断裂，化作一道流光射向飞船。流光在舱内展开，变成穿着源初战甲的巨人，他的铠甲上刻满星图，手中握着与裁决剑相似的武器，只是剑刃由纯粹的时间线构成。

“我是源初守护者，负责看管最后一块碎片。”巨人的声音像是星系碰撞，他的眼睛里倒映着所有宇宙的生灭，“想要通过，必须证明你们理解‘补完’的真谛。如果只是为了拼凑完整，那和观测者的野心没有区别。”

艾力克上前一步，粒子匕首在他手中旋转，划出金色的圆弧：“补完不是让所有宇宙变成一样，而是让每个世界都能自由选择自己的法则，就像花园里的花，有的喜阳，有的喜阴，却能在同一片土地上生长。”

巨人的铠甲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里面流动的星尘：“说得好，但光有理解不够。”他挥剑指向巨树的根系，那里缠绕着无数黑色的丝线，“看到那些‘执念’了吗？它们是源初意识沉睡时，各个宇宙积累的痛苦和怨恨，不清除这些，补完只会变成更大的灾难。”

林渊的光翼突然展开，带着他冲出飞船，飞向根系所在的区域。黑色丝线接触到他的瞬间，突然化作无数张痛苦的脸——那是被噬序者吞噬的文明，是观测者实验的牺牲品，是所有因法则失衡而毁灭的世界。

“这些不是执念，是需要被记住的教训。”林渊的手掌按在丝线上，四种力量顺着指尖流入，将黑色丝线染成七彩的颜色，“源初意识想清除它们，却忘了痛苦也是成长的一部分。就像熵序需要平衡，记忆也需要完整。”

丝线突然绽放出光芒，化作无数只蝴蝶飞向各个宇宙的缩影。林渊看见某个冰封的世界里，蝴蝶融入会思考的雨，雨水突然开始讲述被冰封的历史；某个坍缩的奇点中，蝴蝶落在透明的树上，树干浮现出曾经的文明轨迹。

“你通过了考验。”源初守护者的铠甲开始透明化，露出与林渊相同的面容，“最后一块碎片，藏在你最不愿面对的记忆里。”

林渊的意识突然被拉入回忆。他看见自己第一次穿上守护者战甲的场景，导师拍着他的肩膀说：“保护不是控制，平衡不是停滞。”；看见观测者创始人在终末观测站里，将女儿的手放入能量核心时的泪水；看见白袍林渊在无序域消散前，对他说：“我们都是源初意识的眼睛，只是看向不同的方向。”

这些记忆的碎片突然在他掌心凝聚，化作与裁决剑剑柄相同的宝石，宝石里映出源初意识的全貌——那不是单一的存在，而是无数宇宙的意识集合体，林渊和所有守护者，都是这个集合体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