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凤律自守

当南渊钰那句充满了无上威严的“退朝”，在紫宸殿内缓缓落下时。

满朝的文武百官，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一般，躬身行礼之后，浑浑噩噩地，退出了大殿。

走在汉白玉的广场之上，午后明媚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却驱不散他们心中那如同惊涛骇浪般的震撼。

今日的这场大廷议，给他们带来的冲击，实在是太过巨大！

太过颠覆了！

“老夫……为官四十载，从未……从未见过如此……这般景象……”

左丞相李光旭，这位须发皆白的老臣，抚着自己的胸口，依旧感到一阵阵的心悸。

他身旁，右丞相张廷义，也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复杂的神情：“何止是你我。恐怕，我南渊王朝立国数百年，也从未有过帝后并坐，同心施政的先例啊！”

“那位皇后娘娘……”

李光旭压低了声音，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敬佩与后怕。

“其胸中之沟壑，其治国之良策，其……其言谈间那股掌控一切的气度，实非我等凡俗臣子所能及也。”

“是啊，”张廷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陛下得此贤后，真乃我朝之幸，亦是万民之幸啊。”

他们知道，从今天起，这个王朝的政治格局，被彻底改写了。

他们这些老臣，所能做的，要么是顺应时代，跟上这对年轻帝后的脚步；要么，便是被这滚滚向前的历史车轮，无情地碾碎。

……

与殿外百官的复杂心绪不同。

此刻的御书房内，却是一片温馨与宁静。

南渊钰遣退了所有的内侍和宫女，亲自为苏晓晓沏上了一壶她最爱喝的，来自玲珑佩空间内的“云雾灵茶”。

“累了吧？”

他走到苏晓晓的身后，伸出那双曾执掌千军万马、如今执掌万里江山的大手，温柔地，为她轻轻揉捏着那略显僵硬的香肩。

苏晓晓舒服地喟叹了一声，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哪里还有半分在朝堂之上，那个言辞犀利、威仪天下的监国凤储的模样。

“还好。”她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的服务，嘴角微微上扬。

“就是跟那群老狐狸吵架，有点费口水。”

南渊钰闻言，忍不住失笑出声：“你那哪里是吵架？朕看，分明是你一个人，将他们所有人都按在地上，反复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