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幼儿园

王世杰站在原地，直到教室窗户里再也看不见那两抹活泼的身影。初秋的阳光穿过幼儿园的法式梧桐，在他西装上投下斑驳光影。远处维多利亚港的汽笛声隐约传来，他摸了摸口袋里给妹妹们准备的卡通橡皮，转身走向轿车。今天的幼儿园门口，大概也会像往常一样，在放学时分重新热闹起来——而他，已经开始期待接回两个小丫头时，她们叽叽喳喳分享的校园趣事。

先开车去附近的一家家政公司，让他们安排一个保姆，有菲佣更好，当然有“自梳女”加高价的佣金。

工作人员查找联系，

等了半个多小时后，有了结果。

工作人员过来探身压低声音：“正巧有位刘姐，原是浅水湾贺家别墅的掌事妈姐。”她捻起帕子擦了擦鬓角，“上个月贺家生意破产，连夜变卖了房产。刘姐才三十出头，在那儿伺候了整整十年，厨艺和管家都是一绝。”

那就见见，你们安排。

一个多钟头后，

一位身着月白色斜襟衫的女子快步走出。她眉眼清秀，鬓角别着素银簪子，虽神色疲惫，却仍保持着挺直的脊背。发现王世杰的目光，她微微欠身，腕间的银镯与袖扣轻碰，发出清越声响：“惊扰您了。”

“刘姐带过贺家最小的小姐，哄孩子、煲药膳都是行家。”老板娘拍了拍刘姐的手背，“要不是家道中落......”她叹了口气，“像她这样年轻又得力的自梳女，打着灯笼都难找。”

王世杰望向刘姐袖口露出的精致盘扣——那是用金线绣的缠枝莲纹，针脚细密如发。窗外叮叮车的铜铃声传来，刘姐下意识挺直腰板，这个动作让王世杰想起贺家别墅里那些永远笔挺站立的佣人。或许，这就是在豪门历练多年的印记。

付了佣金后离开家政公司，

问刘姐，什么时间可以去家里。

刘姐回到现在就可以，还好碰到先生您了，不然后些天就没有交不起房租。

开车带着刘姐回去收拾行李，

然后去商场买衣服，

刘姐也没有拒绝，知道是雇主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