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雪国的寂静(第2页)

运河边的八音盒馆传来《卡农》的旋律，Lila忽然拽着王世杰走进雪中。他们在结冰的河面上旋转，皮鞋与冰面的摩擦声混着远处的汽笛，像极了她曾在芝加哥听过的、暴风雪中的爵士乐。

五、札幌中央市场的味觉地图

黎明的札幌中央市场飘着海胆的咸鲜，Lila蹲在卖毛豆生奶油的摊位前，看摊主往甜筒里舀入翠绿色的奶油：“1966年飞札幌，我用香港的莲蓉包换了这个配方——摊主说，毛豆的甜要配上海风的咸，才是北海道的味道。”

她咬下第一口时，睫毛上的霜花忽然融化：“看，这是雪国的春天。”王世杰望着她被冷风吹红的鼻尖，想起她曾在信里写：“北海道的雪像云朵掉在地上，而你是我在雪地里找到的、不会融化的太阳。”

六、旭川动物园的萌趣哲学

午后的旭川动物园，企鹅正排着队在雪地上摇摇晃晃。Lila隔着玻璃朝它们挥手，忽然想起在伦敦动物园看见的企鹅——那时她觉得它们像穿着燕尾服的空少，现在却看出了笨拙里的勇敢：“原来跨越寒冷需要的，不是翅膀，而是一步步往前挪的勇气。”

某个小企鹅突然跌了个跟头，Lila笑出眼泪：“就像我第一次在香港迷路时，也是这样跌跌撞撞，却遇见了对的人。”王世杰将她的围巾又紧了紧，看她眼中的星光比雪更亮。

七、洞爷湖的火山镜像

黄昏的洞爷湖被昭和新山的倒影劈开，Lila坐在湖畔的温泉旅馆露台，看夕阳把火山口染成金红色。“1970年在这里经历过小规模喷发，”她摸出块火山石，上面还带着温热，“那时觉得自然的力量不可抗拒，现在却懂得，毁灭与重生都是轮回的诗行。”

湖面的游船鸣起汽笛，惊起一群秋沙鸭。Lila忽然将在富良野买的薰衣草花束抛进湖里：“就让它替我去看看，火山口的云有没有薰衣草的颜色。”花束漂向湖心时，她的影子与山影重叠，像极了她曾在航空图上画过的、岛屿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