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集:两封来信 (第2页)
“要不……”啊玉刚想说“我先拆”,就听见“嘶啦”一声,钟华已经扯开了信封。淡青色的信纸飘落在毛毯上,露出下面裹着的个红绸布包,边角处隐约能看见玉佩的轮廓。
“是我外婆的玉佩。”她的声音有点发飘,像被风卷着的经幡,“小时候摔碎过一次,妈找老匠人补了三年。”红绸布散开时,阳光恰好落在玉佩的裂痕上,那道金漆补痕像条蜷着的小蛇,突然咬住了啊玉的记忆——他在钟华母亲的旧相册里见过这枚玉佩,当时它还挂在穿旗袍的老太太胸前。
信纸展开的声音很轻,钟华的呼吸却越来越重。啊玉看见她捏着信纸的指节泛了白,突然想起在真相发布会上,她攥着话筒的手也是这样抖,直到他把那支遗落的录音笔塞进她掌心。
“我妈说……”钟华的睫毛颤了颤,雪粒似的泪珠砸在玉佩上,“她说这玉佩认主,当年外婆戴着它躲过了饥荒,现在……现在该传给能护住我的人了。”她突然抬头,眼睛亮得吓人,“啊玉,你说她是不是……是不是原谅我了?”
啊玉刚要开口,怀里的国际件突然硌了他一下。他这才想起林婉清的信,慌忙拆开时,一捧淡紫色的干花簌簌落在毛毯上,混着藏区的雪松香,突然就有了普罗旺斯的味道。
“是薰衣草。”钟华伸手拈起一朵,花瓣脆得像风干的月光,“她去年在非洲说,要种一片薰衣草田,给难民做安神茶。”
啊玉的指尖触到信封夹层里的硬纸,抽出来才发现是张照片。林婉清站在紫色花海里,脸被宽檐帽遮了大半,露出的嘴角却翘得很高,身后隐约能看见木牌上的法语:“自由生长”。照片背面有行钢笔字,是林婉清标志性的圆体:“听说有人要把藏区的星星,戴在钟华手上了?”
钟华突然笑出声,眼泪却流得更凶了。她指着照片角落:“你看那只猫,像不像当年酒会偷喝香槟的那只?”啊玉凑过去看,果然有只橘猫蜷在花丛里,尾巴尖还沾着片薰衣草。
风突然变大了,经幡的响声盖过了两人的呼吸。啊玉低头时,看见自己左手捏着那捧干花,右手正托着那枚玉佩,两种温度在掌心交织,突然就想起林婉清寄来的那张机票,夹层里的纸条写着“去追让你手机相册占满的人”——现在他手机里,存着钟华在iCu的睡颜,存着她在藏区转经的背影,存着她举着相机时被阳光晒红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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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钟华突然指着窗外,啊玉抬头时,正看见云絮从雪山背后涌出来,像极了他们初见那天的雨云。三年前在顾氏集团的酒会上,也是这样的云压得很低,钟华举着相机躲在廊柱后,镜头里先映出的是他,然后才是端着香槟的林婉清。 “那天你穿的西装,袖口沾着片银杏叶。”钟华的声音突然软下来,像被阳光晒化的雪,“我当时想,这人怎么连捣乱都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