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能量过载(第3页)

我犹豫了。这可能是系统夺取控制权的陷阱。但当我看向他的眼睛，那里面的东西让我确信——这是真正的张起灵，记忆完全恢复了。

抛过去的铜鱼在空中被金光接住。三颗γ种子自动脱离，环绕张起灵旋转。他伸手触碰种子，每碰一颗就念出一个词：

"记忆。"

"选择。"

"自由。"

种子应声爆开，释放出的不是光，而是无数记忆碎片。我看清了——那是前1846次轮回的全部记录！每一次都有"我"站在青铜门前做出选择，每一次都以文明重置告终。

解雨臣的机械体疯狂攻击金光屏障："住手！你根本不知道外面有什么！"

张起灵不为所动。当最后一片记忆融入他的身体，虫洞漩涡突然静止。时间仿佛再次暂停，但这次只有漩涡内部——那里浮现出一行巨大的青铜文字：

「最终确认：终止轮回？ 是/否」

解雨臣的机械体突然解体，露出核心处的真人大脑——浸泡在青铜液体中的，竟是年轻时的解雨臣！他最后的人眼流下血泪："选'是'的话，青铜网络会消失...那些东西会立刻发现地球..."

张起灵看向我，目光中是我从未见过的犹豫。

王胖子突然拽我袖子："天真！看那边！"

虫洞边缘，有个新的记忆碎片正在形成——是小时候的我坐在三叔膝上，听他讲"青铜门的传说"。但这个故事与我记忆中的完全不同：

"...所以张家世代守护的不是终极，是牢笼。门里关着比西王母更古老的东西，青铜网络既是枷锁也是护盾..."

碎片突然被漩涡吞噬。张起灵似乎做出了决定，他伸手按向"是"的选项。就在接触前一刻，我右臂的青铜计算机突然自动输出一段代码，虫洞显示内容立刻改变：

「警告：检测到外部威胁 终止协议将导致防护失效」

解雨臣的大脑发出虚弱的笑声："明白了吗？我们一直在保护人类...用错误的方式..."

整个神树开始崩溃。霍秀秀的义眼闪烁最后一条信息：「能量过载200% 立即撤离」

张起灵从金光中降落，青铜纹路已经覆盖他全身90%。他将铜鱼还给我，里面的γ种子耗尽能量变成了普通石头。

"走。"他推着我们向外围跑去，"要爆炸了。"

身后传来解雨臣最后的呼喊："记住！当青铜消失时，真实才会显现！"

我们刚冲出危险范围，神树就像超新星般爆发了。但奇怪的是，爆炸没有产生冲击波，而是形成个向内坍缩的奇异光球。所有青铜化的物体——树木、岩石、甚至汪家人的金属化躯体——都被分解成基本粒子吸入其中。

最后消失的是虫洞漩涡。坍缩到极致时，它发出类似老痒声音的叹息：

"下次...换个问题..."

光球消失后，原地只剩个光滑如镜的圆形坑洞。王胖子想靠近查看，被张起灵拦住："反向物质化带。任何接触的东西都会从时间线上抹除。"

我右臂的透明化停止了，但γ种子耗尽意味着无法逆转这个过程。霍秀秀的义眼扫描后显示：「端粒长度接近临界值 剩余寿命约72小时」

张起灵看着我，恢复记忆的眼睛里是我读不懂的情绪："现在你明白了？"

"明白什么？"

"你为什么不在轮回中。"他指向正在消散的青铜计算机，"因为你从来就不是观测者..."

计算机最后显示的代码片段缓缓消失，但我在彻底黑屏前捕捉到了关键一行：

「执行指令：创造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