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渡尽劫波兄弟在(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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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祟侯!” “将军,三思啊!”
“快把那人拿下!”
左宣辽一声吼,震散了同僚们的七嘴八舌:
“拿生死状来!”
“平祟侯,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怕什么!我上了二十年沙场!他打了二十年铁!我还能怕他不成!孟铁锤,你给你家那个小妮子写好遗书了没有!”
孟铁衣将铁锤扛在肩上:
“哈……你现在又有几分人样了……”
“云青萍那小子呢!让他滚出来!给我好好记录!”
左宣辽长剑已出,摆出了架势。
孟铁衣则将铁锤一丢:
“给我递一把长剑过来!我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平祟侯长剑凛然地指着前方的铁匠——
“我告诉你,‘弟兄们的血’,这个词,你不配谈!”
“你就配了?”
“谁都不配!但是我今天就要告诉玉门,我没对不起弟兄们!”
“每个活下去的人,都应该记着玉门人的奉献!”
孟铁衣接住了抛来的长剑,这把利剑也是出自于他的手艺。
……
1097年6月14日,玉门,10:40
仇白趴在窗边:
“还真打起来了?你用了什么手段?”
陈一鸣没盯着窗外,只是自顾自地点了一支烟:
“我教那个老登讲了几句话,平时他跟个傻缺一样,但是今天涉及到左宣辽的事情,他办得格外认真,不过我没让他讲那么多脏话。”
“你不过来看看吗?”
陈一鸣也凑到了窗边:
“你好歹穿件上衣吧?”
仇白不以为然:
“怕什么?我又不是什么都没穿。”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呼……”
他吐了口烟圈。
“你怎么好意思说我的?你说你租了个包厢来观察局势,还把我叫了过来,结果……结果把我叫来就是做这种事情?”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痛快痛快。”
“你抽烟的时候别靠近我……”
陈一鸣老老实实地坐回床边了。
“我是真想不到,你居然有抽烟的习惯,感觉你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算不上习惯。我也是跟一个朋友学的,今天多少有点紧张,所以就……”
“啊……是被别人带坏了。”
“别乱说,柳德米拉可是个好姑娘,虽然她经常杀人放火,但我觉得她……反正是个好姑娘。”
“那我呢?”
“更好的姑娘,Better,Best!”
“这两句我还是听得懂的……那塔露拉呢?”
“……”
仇白回头看了一眼,陈一鸣只是自顾自地抽烟。
“问你话呢。”
“啊?什么?”
“好吧……”仇白又把头转了回去。
……
1097年6月14日,玉门,10:47
两位高手的长剑对决并无多少拼杀之意——在外行人看来是如此。
录武官云青萍一边扶着额头,一边观察着情况,他刚才匆匆赶来时又摔了一跤。
两人的剑术比拼,在旁人看来,像极了双人舞。
一会是孟铁衣舞着大风车、左宣辽挺着剑戳戳点点。
一会是两人面对面空挥了半天剑,半晌才听得见一声兵器的碰撞。
云青萍看得出来,这是两人相互预判了半天,结果都坐不住了、一出招、两人又碰到了一起。
孟铁衣猛地从平地一跳,翻越到左宣辽身后,一招狠辣的背刺顺势而去。
左宣辽则轻飘飘地以斜跨背剑应对。
叮的一声,孟铁衣的武器便被弹开,左宣辽再旋身回刺,毫无意外、又被回防的剑格开。
“他们出招也不快,杀招也不多啊,感觉我上去都能过两招……”
“你上去都拿不动他俩的剑,蠢货!”
“好好交流,人身攻击干嘛……”
“第十合,战平!”云青萍宣读了刚才的结果。
“取我长枪!”左宣辽将长剑归入鞘中,随后和侍从交换了兵器。
“想让我吃亏?给我也拿一把长枪!”
只不过孟铁衣接过的是一杆木柄红缨枪。
左宣辽握着一杆厚重的铁枪。
第十一合开始,铁枪夺得先机,稍稍一探,就逼得孟铁衣连连后退,再施加横扫,孟铁衣就只能在擂台的角落中闪转腾挪。
战至第十三合,左宣辽枪势已钝,红缨枪迅速杀出,直逼眼、喉、肋、裆、腿——所幸铁枪来回拨弄,接连挡下了杀招。
尽数防下后,左宣辽顺势将铁枪再次横扫。
但孟铁衣攻势未尽,刚才的连番攻击是逐步下移的,他也顺势将红缨枪下戳。
左宣辽不得不稍变架势,退后一步。
长枪戳在了地表之上,枪杆因为下压而弯曲,孟铁衣干脆撑杆跳起,一个空翻躲过了铁枪的横扫。
紧接着他又在空中摆出了架势,凌空刺击、枪走龙蛇。
柔韧的木杆让枪头与红缨反复晃动,一杆红缨枪真就犹如张开血口的蟒蛇、死死地咬住左宣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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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宣辽有一瞬间将铁枪横架,这怎么可能挡得住直直探入的长枪? 只见枪头直接晃动着向平祟侯的头颅攻来。
左宣辽不得不一边偏头躲闪、一边使劲甩动手里的铁杆,试图挣脱红缨枪的撕咬。
只听啪的一声,云青萍飞快地记了两笔。
众人定睛一看,平祟侯的侧脸多了道红印、嘴唇也被打破了,而孟铁匠险些飞出了擂台。
原来是刚才孟铁衣一时贪心,以为终于抓到了决胜的机会,不顾一切地进攻,结果被铁枪杆狠狠地扫中,而左宣辽也并没幸免,晃动的木杆抽在了他的脸上。
孟铁衣赶紧起身,他嘴角已经渗出鲜血,似乎胸口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第十三合,孟肋着一处,左脸着一处,平!”
1097年6月14日,玉门,10:53
不远处,仇白和陈一鸣仍在观战。
“仇白。”
“干嘛?”
“你觉得谁武功高一点?”
“现在还看不出来,至少招式上难分高下,说到底比拼的还是体力……反正他俩武功肯定比我好。”
“真的假的?”
“不骗你,我对自己的水平还是有数的。”
“你不是和宗师学了好几年吗?三年?”
“他们肯定见得更多、练得更久啊。我说实话,我在宗师身上学到的东西并不多,我基本上不会去主动请教他,他对我的教导也只尽于本分,毕竟你知道的,我和他关系并不好。”
“嗯……你这胳膊还挺结实的。”他顺手捏了捏,又拍了拍。
仇白在陈一鸣的假肢上轻轻一叩,立刻传出了沉闷的金属声,仿佛是在刻意“报复”他。
“对了,你是怎么想到让孟铁衣去和左宣辽比武的?”
“我想的很简单,左宣辽多少会念一些旧情,所以让孟铁衣去刺激他比较好。至于比武,这是孟铁衣自己的主意,他是真的想打左宣辽一顿。”
“闹到这个份上,你经营了几个月的事业肯定要迎来结果了,惋惜吗?”
“这怎么能算结束,只要工会在玉门的合法地位得到确立,那么我这段时间就算没白干了。只不过……我缺席了一个月,这帮家伙一点经济观念都没有,他们把财政状况搞得一团糟,以后一时半会估计只能在玉门发展了。”
“我一直没搞懂,你之前是怎么把这个组织做这么大的?我还以为能有上百号人就不得了,你居然弄了几千人。”
“起步是最难的,要先找到一帮能够听话的铁哥们,我最初还获得了一个落魄帮派的支持,然后干些脏活、赚了大钱,这就有资金和组织上的基础。组织方式就类似于黑社会嘛,越来越多的人认你做大哥,认你的势力,那么你就确确实实有了power。”
“你以前在乌萨斯,也是这么起家的吗?”
“那时候我沾了塔露拉的光,而且感染者们不需要花钱去收买、不需要动用人际关系去影响,只要有口吃的、能支个帐篷,那么他们就会源源不断地来投奔。整合运动更像是义军,而不是一个黑社会组织。”
仇白笑着调侃:
“你这么一说,我感觉我像我娘当初一样,都入了贼窝,莫名其妙当了压寨夫人……”
“只是组织结构上接近于黑社会,当然,组织的目的也主要在于追求建筑工人和落魄武人这些人的利益,和一些黑社会很像、他们也是只追求小部分群体的利益。为了扩大组织的影响力,所以我在月初进行了很多演讲,不然煽动不了那么多人。”
仇白又有些不开心了,因为陈一鸣没顺着她刚才的话题讲下去。
“不过我现在明白了一件事情。”陈一鸣继续讲道,“哪怕是在炎国这样布满天罗地网的国家,我也能闯出一条路来!”
……
窗外的擂台上,孟铁衣手上的红缨枪已经在第十九合被折断,那一回合也凶险万分、差点就要决出胜负。
“给我换把弯刀!……不对,拿两把弯刀过来!”
刚接住空中抛来的双持小弯刀,孟铁衣就轻快地翻了一个跟头。
看来他还是要走敏捷轻便的风格。
左宣辽早就上了头:
“取弯刀来!”
一把半身高的硕大镔铁弯刀替换了手中的钢枪,人群中又爆发了一阵喝彩——他们好像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了。
左宣辽的态度也很鲜明,又要和孟铁衣反着干、又一定要和他对着干。
平祟侯以静制动,那么就轮到铁匠抢占先机了。
一个箭步、起跳接跳劈,十字般交错的斩击落下,碰撞出了耀眼的火星。
左宣辽向前扎步、奋力推动手中的厚重的弯刀,空中的铁匠则借力翻了个跟头,又和他拉开了距离。
平祟侯站在内圈持刀、缓缓踱步,步伐短小而沉稳。
铁匠站在外圈对峙,步伐跳脱而迅速。
两人面面相觑绕了几圈之后……
左宣辽率先发难,孟铁衣赶紧施出十字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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