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扬 作品

第八十五章 问(第2页)

“没什么,随便问问不行吗?”

“不行,你不能怀疑我。”

“我怀疑你什么了?”

两个人笑眼对望。

“在下姓严名幼成,虚度二十六年光阴,籍贯京城,家里不曾有过娘子,对娄氏虹影从无二心。”他捏着嗓子细声说道。

这是澄清,也是发誓,虽然玩笑着,也让她宽心,她暂时把烟生从心头放下了,忍不住笑,又怕笑出声,拿了手背捂在嘴巴上。

这年头光景普遍惨淡,烟花爆竹成了人们送走一年瘟神的寄托。他们一路说话,哔哩啪啦的响声隔了街巷不曾在他们耳边间断,倒是月光温柔,透过窗纱,使他看见她素来稳静无波的眼睛里此刻春水一般荡漾。

春水流进他的心海,这样过年,换他做神仙他都不换。

“还疑我不疑?”他手指摸上她耳垂:“不疑了再让我消受消受。”

消受是什么?她睁着眼,他便低下头来,她呀一声轻唤,推三阻四不让,趁他一时没防备便逃,他岂能不追,一时都忘了形,把月光透纱窗上有影这件事全忘,在这房间里,并没有多大的空间逃,她多少是忌讳的,不往床边去,逃往窗前的书桌,被他一把摁倒在书桌上。

记得不能高声,只哑哑地笑,他俯着她的上半身,说:“这样可能更好。”

“好什么?”她捂住他倾覆下来的嘴:“倒不是怀疑你,我真的还有好些问题想问你。”

“哪来那么多问题?”

“你一声不吭走了这么多天,又摊上这样的新闻,我要是什么都不问,只陪你瞎混,成什么人了?”

“可是并没有瞎混啊?”他笑道。

她忍着笑,“哼”一声别过头去:“不让我问就拉倒!”

“好,好,你问。”

说罢便倒下身来,虽然脚都着地,上半部分身叠身地躺在书桌上,她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推他他说,刚才弯腰抱她坐累着了,现在让他躺会儿歇歇。

“这样更累,你不累我累。”她说。

要不躺平,舒服些,他说,把你桌上的笔墨纸砚全都拿掉。

为什么两个人要躺在狭小的桌面上,她表示不理解,他说:“我站着你嫌我高,坐着你要我弯腰,你要知道,男人不能老弯腰,就只有躺。大冬天的,地上躺着太冷,榻上我人高马大,怕给你睡塌了,我不敢提床上,只有这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