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必须付出的代价(第2页)

指挥官沉默良久，突然问道："艾莉西亚当年预见过这种结局吗？"

樱花雨中，雅七的轮廓模糊了一瞬：「她预见过无数可能，但从不干涉选择。她说...自由意志才是人性最珍贵之处。」

"真是她的风格。"指挥官轻笑，"什么时候开始？"

「今晚月圆时分，Ω能量潮汐达到峰值时。」雅七指向湖心水晶宫殿，「欧米伽已经准备好了圣所。」

指挥官点点头，转身走向基地主楼："那我得先去应付山岳。老家伙的直觉太准，瞒不了多久。"

「指挥官。」雅七突然叫住他，「还有一个选择。我们可以尝试将你的意识转移到克隆体，虽然会失去所有Ω能力...」

"然后看着下一个接任者重蹈覆辙？"指挥官没有回头，"有些代价必须有人承担。这是我的选择。"

***

山岳的办公室堆满了各种古董武器，从石器时代的燧石到最新型的等离子枪，俨然一部人类战争史的缩影。老战士正在擦拭一把日本刀，刀刃映出他紧锁的眉头。

"你的生命体征监测数据被加密了。"山岳头也不抬地说，"医疗部长的最高权限都调不出来。"

指挥官在对面坐下，顺手拿起桌上的铸铁茶壶把玩："我让雅七加的密。最近各国间谍太活跃。"

山岳的刀尖突然指向指挥官胸口："少糊弄我。自从冥王事件后，你身上就带着股死人气。"老战士的独眼里闪着锐利的光，"我闻过太多次了，不会认错。"

茶壶在指挥官手中转了一圈，壶嘴微微冒出热气："三个月。运气好的话能撑到新年。"

刀尖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但山岳的声音依然平稳："治疗方案？"

"正在尝试一种能量嫁接技术。"指挥官轻描淡写地说，"成功率嘛...比俄罗斯轮盘赌强点。"

办公室陷入死寂。窗外传来训练场上的口号声，遥远得像是另一个世界。

最终山岳重重地把刀插回鞘中："需要我做什么？"

"三件事。"指挥官竖起手指，"第一，准备'灯塔'协议的升级版，如果我失败了，Ω网络需要新的稳定锚点。"

"已经在做。"山岳打开抽屉，取出一份名单，"从全球选了十二个候选者，都是与Ω能量亲和度高的孩子。"

指挥官扫了一眼名单，微微点头："第二，瞒住莉娜。那丫头太感情用事，知道了肯定会做出傻事。"

山岳哼了一声："瞒不了多久。她下周就从北极站回来了。"

"足够我们完成第一次尝试了。"指挥官放下茶壶，里面的茶水不知何时已经沸腾，"最后，也是最重要的..."

他取出一枚数据芯片放在桌上："这是我的全部作战记忆。如果最坏的情况发生，把它交给下一个接任者。有些错误...不必每个人都重蹈覆辙。"

山岳盯着芯片，突然一拳砸在桌上！古董武器架哗啦啦倒了一片。

"该死！"老战士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为什么总是最好的那群先走？当年北极站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

指挥官平静地看着他："因为我们会挡在前面。"

山岳深吸几口气，从抽屉深处摸出一瓶琥珀色液体和两个小杯子："七十年的苏格兰威士忌，本来打算等你退休时开的。"

"现在喝也不晚。"指挥官接过杯子，"敬未知的明天。"

烈酒入喉，灼烧感一路蔓延到胃部。山岳突然笑了："知道吗？三十年前我参加选拔时，艾莉西亚问过我一个问题——'你愿意为不认识的人去死吗？'"

"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放屁！老子要活到两百岁，看着人类进军银河系！'"山岳又倒了一杯，"结果那女人大笑，说'就是你了'。"

指挥官也笑了起来："典型的艾莉西亚风格。"

两人沉默地喝完剩下的酒。当夕阳将办公室染成血色时，指挥官起身告辞。

"小子。"山岳突然叫住他，"无论结果如何...很荣幸与你共事。"

指挥官在门口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彼此彼此，老家伙。"

***

月圆时刻，镜面湖波平如镜，倒映着满天星辰。湖心水晶宫殿完全封闭，内部被欧米伽改造成了完美的球形空间。墙壁上流动着Ω能量形成的古老符文，地面刻着三重同心圆——分别代表物质、能量与意识的交界。

指挥官站在圆心处，已经换上了特制的白色长袍。胸口的Ω印记自主发光，与周围环境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