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台家和 作品

第14章 姑侄斗法的权力迷局与开元盛世的艰难开篇(第2页)

二、李隆基的\"隐忍反击\":书房里的秘密谋划

面对太平公主的步步紧逼,李隆基的表面上虽然显得镇定自若、风平浪静,但他内心却早已像被狂风掀起的巨浪一般,波涛汹涌。

每一个夜晚,当万籁俱寂,人们都沉浸在梦乡之中时,李隆基却独自一人躲在书房里。他轻轻地推开房门,生怕发出一点声响,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到书桌前,在桌上铺开一张巨大的纸张。

这张纸洁白如雪,仿佛象征着他内心的纯净和决心。他拿起一支毛笔,蘸满墨汁,然后在纸上开始勾勒出各种线条和图案。这些线条和图案看似杂乱无章,像是随意涂鸦,但实际上却是他经过深思熟虑后精心绘制的“作战图”。

每一条线条都代表着一种可能的策略,每一个图案都蕴含着他对局势的深刻理解。他仔细地研究着这些图案,思考着如何应对太平公主的步步紧逼。

正当他全神贯注、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时,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这声音虽然很轻,但在这寂静的深夜里却显得格外清晰。李隆基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他警觉地抬起头,目光如鹰隼一般锐利,迅速扫视着四周。

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能听到自己的脉搏在耳边砰砰作响。他来不及多想,手疾眼快地将“作战图”揉成一团,塞进书桌下的暗格里。这个暗格是他特意设计的,只有他自己知道如何打开,这样可以确保这张重要的“作战图”不被他人发现。

紧接着,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叫来高力士,然后压低声音对他说道:“太平公主的党羽如今已经遍布朝堂之上,我们若想要扳倒她,就必须得从禁军方面入手才行。你去设法联络一下陈玄礼,就跟他说……”

然而,正当李隆基准备将接下来的计划和盘托出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那声音犹如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两人的心上。李隆基和高力士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惊恐与不安。

来不及多想,他们迅速行动起来,手忙脚乱地将那张尚未说完的“作战图”的剩余部分也一并塞进了暗格之中,仿佛这张图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一般。随后,两人又匆匆忙忙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竭力让自己看起来显得镇定自若、若无其事。

李隆基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迈步走到门前,缓缓地打开了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身着太监服饰的人,他的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奴才参见太子殿下!”那太监见到李隆基,赶忙躬身行礼,然后谄媚地说道,“奴才奉太平公主之命,特来给太子殿下送些点心,还望太子殿下笑纳。”

李隆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看似淡淡的笑容,但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笑容有多么的勉强。他强作镇定地说道:“有劳公公了,烦请公公替我多谢姑母的美意。”说罢,他伸出手,接过了那个盒子,然后随手放在了桌上。

待太监走后,李隆基和高力士才松了一口气。他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庆幸。

三、朝堂上的\"口水大战\":宰相们的站队危机

太平公主与李隆基的权力之争,最遭殃的莫过于朝堂上的宰相们。这群平日里掌管百官、议论国政的重臣,如今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那日早朝,议题本是讨论江南漕运,太平公主却借着“太子仪仗逾制”的由头发难。她的党羽,宰相崔湜立刻出列,捧着笏板朗声道:“启奏陛下,太子李隆基近来屡破祖制,私调万骑营士兵守卫东宫,又在府中豢养死士,此乃僭越之举,理应废黜以正纲纪!”

李隆基闻言,双目圆睁,向前一步朗声道:“崔大人何出此言?万骑营守卫东宫,是父皇亲允的防患之举;府中幕僚皆是文人谋士,何来‘死士’之说?我李隆基在唐隆政变中斩韦后、清奸佞,为大唐社稷出生入死,如今倒成了崔大人眼中的‘罪人’?怕是有人收了不该收的好处,故意构陷吧!”他目光如炬,直直射向崔湜,吓得对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站在中间的宰相宋璟急得满头大汗,锦袍的前襟都被汗湿了。他偷偷用胳膊肘碰了碰身旁的姚崇,压低声音道:“姚大人,这都快吵翻天了,咱们总得表个态吧?再这么耗着,陛下怕是要动怒了!”

姚崇却慢悠悠地掏出折扇,轻轻扇了两下,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几分从容:“慌什么?且看风向。此刻站队,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没过几日,姚崇见睿宗李旦对姑侄相争日渐厌烦,便递上了一道密奏:“陛下,太平公主与太子如今势同水火,朝堂之上派系林立,长此以往恐生祸乱。不如将公主迁居蒲州,远离中枢,太子亦可安心监国,如此方能保朝堂安宁。”

这道密奏的内容不知被谁捅到了太平公主耳朵里。她正在府中赏玩新得的西域宝石,听闻消息,“啪”地将宝石盒摔在地上,红蓝宝石滚了一地。“好你个姚崇!吃着朝廷的俸禄,竟敢帮外人断我的胳膊!”她当即披了件朝服,怒气冲冲地闯进皇宫,一见到李旦便哭倒在地:“皇兄!姚崇、宋璟二人挑拨离间,想把我赶出长安,分明是太子授意的!他们是想架空皇兄,独揽大权啊!”

李旦本就优柔寡断,被妹妹哭得心烦意乱,又怕动了太平公主引发更大动荡,最后只得各打五十大板——既没废太子,也没迁公主,反倒下旨将姚崇贬为申州刺史,宋璟贬为楚州刺史,把两个想“劝和”的宰相远远打发离了长安。

这场风波刚过,太平公主又在宫中设下宴席,名义上是“家宴”,邀请的却都是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和宗室贵戚。宴会上,她穿一身孔雀蓝的织金锦袍,笑容满面地与众人碰杯,说些诗词歌赋的闲话,气氛看似融洽得很。

可李隆基落座没多久,就觉出了不对劲。太平公主看他的眼神,虽带着笑意,眼底却藏着一丝冰冷的算计,像猎人盯着猎物。果然,当侍者提着酒壶走到他面前,为他斟满一杯琥珀色的酒时,他鼻尖萦绕上一缕极淡的、类似苦杏仁的异香——这味道,与那日宫宴上韦后用过的毒酒有几分相似。

李隆基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他端起酒杯,借着烛光瞥了一眼主位上的太平公主,正撞见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姑母这酒,清冽甘醇,想必是珍藏多年的佳酿。”李隆基站起身,高举酒杯,朗声道,“只是侄儿觉得,如此好酒,理应先敬天地祖宗,祈愿我大唐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说罢,他手腕一扬,将杯中酒液尽数泼在光洁的青砖地上。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廊下突然窜出一只野猫。许是被酒香吸引,它颠颠地跑过来,伸出舌头舔舐地上的酒渍。不过片刻功夫,那猫猛地弓起身子,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浑身毛发倒竖,四肢剧烈抽搐起来,转眼便口吐白沫,僵直在地。

席间瞬间鸦雀无声。宾客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端着酒杯的手悬在半空,谁都不敢出声。

太平公主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握着酒壶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她强压着心头的慌乱,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干笑道:“这……这野猫许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竟死在这里,冲撞了各位,实在对不住。”可她的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任谁都听得出其中的虚张声势。

李隆基却像没事人一般,俯身看了看死猫,朗声笑道:“看来这酒太烈,连畜生都消受不起。姑母,咱们换些清淡的吧。”他语气坦然,眼神却如利刃般扫过太平公主,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

经此一事,李隆基知道,与姑母的周旋已不能再留余地。他一面加固东宫防卫,一面将目光投向了朝堂之外的文人墨客。

那日清晨,长安城还浸在薄雾里,李隆基已换上一身青布便袍,带着两个随从,踏着露水来到贺知章的茅草屋前。这位以诗名动天下的老学士,因看不惯太平公主专权,早已托病辞官,在城郊隐居。

“学生李隆基,特来拜见贺先生。”他亲自叩门,声音谦逊。

贺知章开门见是太子,惊得连忙拱手:“太子殿下亲临,老夫有失远迎!”

李隆基扶住他,笑道:“先生不必多礼,今日我不是太子,只是向先生求教的晚辈。”进了屋,见案上摆着砚台,他竟亲自提起水壶,往砚中注水,拿起墨锭细细研磨起来。“先生才高八斗,洞察世事,如今朝局纷乱,若先生肯出山辅佐,不仅是学生之幸,更是大唐之幸啊。”

贺知章看着他磨墨的侧脸,见这位年轻的太子眉宇间既有英气,又有诚意,不禁抚须长叹:“殿下有此心,老夫怎敢推辞?就算拼着这把老骨头,也得陪殿下走一遭!”

消息传开,那些因太平公主打压而郁郁不得志的文人顿时看到了希望。曾因弹劾太平党羽被贬的张说,连夜从洛阳赶回长安,投到东宫门下;以刚正闻名的姚崇,虽远在申州,也托人送来密信,献上“十事要说”,条条切中时弊。一时间,东宫成了文人汇聚之地,诗赋唱和间,渐渐凝聚起一股足以抗衡太平公主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