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一掌:你滚!!
裴西洲见沈书意入内,才对裴南洲道:“二哥也看见了,表妹不喜欢你,二哥何必自讨没趣?”
裴南洲眸色幽冷:“我喜欢,我乐意。”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表妹再讨厌他,也赶不走他。
他总归跟表妹耗到死那天为止。
裴西洲想带走裴南洲,但裴南洲偏赖在扶桑院不走。
裴东洲下值后看到院中的裴二和裴三,他眸色有点复杂。
本来他们三兄弟都喜欢上表妹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偏偏南洲和表妹还换了人生。
裴南洲感觉裴东洲看自己的眼神也很古怪,一如表妹今日初见他时的异样眼神,透着复杂难明的情绪。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大哥为何以这种眼神看着我?”裴南洲不解问道。
“南洲,你是最没资格对表妹纠缠不清的,你知不知道你……”裴东洲的话戛然而止。
裴南洲见他话说一半,不解道:“大哥为何不直接说明白?”
裴西洲也被裴东洲勾起了好奇心:“大哥,发生什么事了吗?”
裴东洲深深呼吸,压下心中难言的情绪,淡声道:“你们都走吧,别来打扰表妹的清静。”
“凭什么你可以,我们就不可以?表妹不是你一个人的,她属于我们大家,你没权利独占她!”
裴南洲话音刚落,就看到不知何时张氏站在了扶桑院外,她正以怨毒的眼神看着他,好像在看仇人。
他不明所以:“母亲为何以这种眼神看着我?”
张氏走到裴南洲跟前,突然一掌狠狠打在他脸上:“你滚!!”
裴南洲错愕地看着张氏,不明白一向对他宠爱有加的母亲为何突然变了。
裴东洲也没想到张氏会突然发作,他见张氏还想对裴南洲动手,连忙上前拦住:“母亲先冷静,这不是南洲的错,母亲莫要迁怒。”
张氏一听这话怒吼道:“怎么不是他的错?若非他出世,裴知春会做得出这样的恶毒事?!裴知春恶毒,他是裴知春的种,一样恶毒!!”
沈书意听到动静出来的时候,刚好听见张氏这番迁怒的话。
而裴东洲根本来不及阻止张氏,这件事就这样被当众揭穿了开来。
裴南洲作为当事人,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裴知春是沈书意的母亲,张氏这话的意思,他是裴知春的种,那就是裴知春的孩子?
他不是张氏所出么?怎么突然间成了姑母的孩子?
裴西洲也丈二摸不着头脑,他在场所有人当中脑子最简单的,根本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索性直接问道:“母亲这话是何意?二哥怎么就成了姑母的种?”
裴东洲也知道经张氏这么一闹,这事儿瞒不下去了,他便长话短说,把裴知春和邱姨娘所做的事都说了出来。
裴南洲听后久久不语,他看向身后,只见沈书意不知何时出来了,想来也是听到了张氏的话。
所以她刚才以那样嫌恶的眼神看他,也是觉得他像裴知春那样恶毒吗?
此时此刻他是认同张氏的观点的,他确实恶毒,他的生母裴知春也不例外,他们母子篡改了表妹的人生轨迹。
若非邱姨娘捅出此事,这件事大概会永远也不会被揭穿吧?
不对,如果表妹是张氏的女儿,那裴东洲岂不是永远不可能娶表妹?
思及此,他突然觉得这是老天爷在助他一臂之力。
裴西洲则想起沈书意此前对他说过的话,她说他该叫她姐姐,当时他只觉得可笑,现在他笑不出来了。
如果表妹真是母亲的女儿,那大哥岂不是不能娶表妹了?
而他也不能再继续喜欢表妹……
“是我对不住表妹,对不住母亲,你们恨我怨我都是正常的。不过,我现在可以娶表妹了吗?是我换走了表妹的人生,那我可以用下半辈子的幸福来弥补表妹!”裴南洲兴致勃勃地说着,还示威地看一眼眸色沉沉的裴东洲。
裴世子在此之前多得意?现在突然生出这般变故,反倒是给了他娶表妹的机会。
“世界上的男人死光了,我也不可能嫁给表哥!”沈书意冷声说着,再次回房躲起来。
算了,这一家子的乌糟事,就让他们去解决吧,她就不掺和了。
现在最难受的人应该是裴东洲,明明他们都要成亲了,她突然变成了裴东洲的妹妹,裴东洲的心里不知作何感想。
院中的母子还在对峙当中,张氏只对裴南洲说了一句话:“我不可能让你娶意姐儿,永远都不可能!”
可是,她也不知该如何面对意姐儿,毕竟以前她就不喜意姐儿,没对意姐儿说过几句好话。
裴东洲则道:“此事还未下定论,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
裴南洲见裴东洲还抱着希望,笑道:“大哥莫抱着侥幸心理了,表妹就是大哥的嫡亲妹妹!”
裴东洲看一眼裴南洲:“你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真难看。”
裴南洲拍拍他的肩膀:“我能理解大哥的心情,不过吧,有我照顾表妹,大哥大可以放心。”
裴东洲不耐烦跟他耍嘴皮子,只是让青竹把裴南洲带出扶桑院。
张氏来扶桑院本是想见见沈书意的,这会子却突然没有了勇气。
她终还是没有进屋,转身离开了扶桑院。
院子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裴东洲收拾好心情才进入室内。
沈书意见他来了,朝他招手:“我帮表哥做的衣裳完工了,表哥试试,看合不合身。”
裴东洲接过新衣,对比此前得知表妹帮自己做新衣时雀跃心情,此刻他完全换了另一种心情。
“不试试看吗?”沈书意见裴东洲光拿着新衣也不试穿,提醒道。
裴东洲像是才缓过神来,在沈书意跟前脱起了衣裳。
沈书意连忙道:“世子表哥去别的地方换,当着我面换不大好。”沈书意连忙提醒,这位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裴东洲却像是没听见她的话,自顾自地脱下了衣袍,并换上新的。
沈书意看到裴东洲自在的样子,实在是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