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笠阳死,二子逃(第2页)

谢弼,就留他一命吧!

死萧景睿一人足矣。

"传旨,厚葬笠阳长公主,虽谢玉被剥夺二品军侯,但特许谢弼继承宁国侯爵位。"

“是!”

可惜,事与愿违。

朱厚聪也没想到,谢弼这个自以为是的蠢货,逼着他斩草除根。

长公主府的灵堂内白幡低垂。

萧景睿正跪在母亲的遗物前,一件件仔细整理着。

忽然,他的手指一顿,眉头深深皱起。

"谢弼,你可曾见过母亲贴身佩戴的那枚荷包,就是绣着并蒂莲的那只。"

谢弼正往火盆里添着纸钱,闻言一怔。

"荷包?"

他仔细回想片刻,然后说道:"我记得最后一次见,是父亲流放那日,母亲用它装了父亲写给他的信函。"

"那荷包现在何处?"

"这…自那日从城外回来,就再未见过了..."

“我觉得此事不对劲。”

萧景睿闻言心中一沉。

“怎么不对劲?”

萧景睿的目光缓缓移向灵堂中央那具棺椁,沉声说道:"谢弼,这件事我憋了好多天了,你不觉得母亲病得太蹊跷了吗?"谢弼闻言,正要往火盆里添纸钱的手突然僵住。

"你我心知肚明,母亲与父…与谢侯爷早已形同陌路,分房多年。"

萧景睿的声音越来越沉。

"为何谢侯爷一被流放,母亲就突然悲痛欲绝到绝食而亡?"

“没错,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但你说的确实有道理,这里面确实有问题。”

听完萧景睿的话,谢弼也颇为认同。

“你还记得吗?”

“谢侯爷离京那日,母亲曾被陛下急召入宫…"

谢弼闻言瞳孔猛地一缩,眼前顿时浮现出母亲回府时的模样。

发髻散乱,右颊红肿,脸上还有一个巴掌印。

"那个巴掌印,你是说?"

谢弼突然感觉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天灵盖,激得他浑身汗毛倒竖。

兄弟二人四目相对,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骇欲绝的神色。

“你也想到了吧!”

萧景睿越说越觉得毛骨悚然。

“我怀疑,当日就是皇帝与母亲产生了口角,否则整个大梁,还有谁敢打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