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山水 作品

第120章 三日血战:斩国师,长安城下定乾坤!(第2页)

往日里作威作福的权贵们,更是将金银细软打包装车,在一众家丁护卫的簇拥下,不顾一切地向城外冲去,与平民挤作一团,叫骂声,哭喊声,响彻云霄。

整个燕京,已然成了一座人间地狱。

吐谷浑王宫,金帐大殿。

耶鲁鸿基身穿一身沉重的王袍,手持黄金权杖,孤独地坐在那高高的王座之上。

他的面容,比三个月前,苍老了至少二十岁。

须发皆白,眼窝深陷。

殿下,只稀稀拉拉地站着十几位老臣,他们是吐谷浑最后的忠诚,也是耶鲁鸿基最后的体面。

“大王!唐军……唐军已经攻破了南门!”

一名浑身浴血的传令兵,连滚带爬地冲进大殿,声音中带着绝望的哭腔。

“张彪……那个唐将张彪,正率领虎狼之师,向着王宫杀来了!”

耶鲁鸿基的面容,没有一丝变化。

他只是缓缓地,抚摸着手中那象征着王权的黄金权杖,眼神空洞而麻木。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倾尽国力,豪赌一战,最终却落得个国破家亡的下场。

他想起了那个被送往长安,当作战利品的儿子,耶鲁宏。

想起了那个被他奉为神明,却最终给国家带来毁灭的大国师,凌云。

一股极致的悔恨与悲凉,涌上心头。

“哈哈哈……”他突然神经质地大笑起来,笑声凄厉而悲怆。

“天要亡我吐谷浑!天要亡我啊!”

“轰!”

就在这时,大殿的殿门,被人一脚从外面狠狠踹开!

数百名身披黑甲,手持环首刀的唐军士卒,如潮水般涌了进来,将大殿围得水泄不通。

为首一员猛将,身形魁梧如熊,手持一对擂鼓瓮金锤,正是张彪。

他扛着金锤,大摇大摆地走进殿中,目光轻蔑地扫过王座上的耶鲁鸿基,以及他身边那些瑟瑟发抖的老臣。

“呦,这不是吐谷浑的大王吗?”

张彪咧开嘴,露出一个充满嘲弄的笑容。

“怎么,还在这坐着等死呢?”

“你这吐谷浑,还真得感谢你那个好儿子啊。”

“若不是他主动献身,当了人家萧侯爷的棋子,你这王位,怕是还能多坐几天呢。”

“听说,你那儿子,如今在长安城西的皇庄里,被当成一尊活神仙供着呢,每日都有纯阳真火伺候,那日子,过得可比你这亡国之君,滋润多了!”

这番话,每一个字,都如同最恶毒的刀子,狠狠地扎在耶鲁鸿基的心上。

“你……噗!”

耶鲁鸿基气得浑身发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萎靡了下去。

“杀了我!”

“有本事,就杀了我!”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着。

“杀你?”

张彪嗤笑一声。

“急什么,我家侯爷,还想见你最后一面呢。”

话音刚落。

一个平静的脚步声,从殿外传来。

不疾不徐。

却让在场所有喧嚣的声音,瞬间静止。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逆着光,看不清面容。

但那股君临天下的气势,那股视万物为刍狗的淡漠,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阵源于灵魂深处的窒息。

冠军侯,萧羽。

他来了。

第121章王座崩塌:破燕京,霸王丹下窥宗师!

阳光透过被撞开的殿门,投射进来,将那道黑色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萧羽缓缓走进大殿,他每一步落下,都悄无声息,却仿佛重锤,狠狠敲击在每一个吐谷浑臣子的心脏上。

他就是压垮这个草原王国的,最后一根,也是最沉重的一根稻草。

张彪与一众唐军士卒,纷纷向两侧退开,躬身行礼,眼神中充满了狂热的崇拜。

萧羽的目光,越过所有人,直接落在了王座之上,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

耶鲁鸿基。

这个曾经在国书中言辞倨傲,不可一世的草原雄主,此刻,不过是一个等待审判的亡国之君。

“萧……羽!”

耶鲁鸿基死死地盯着他,眼中燃烧着悔恨、怨毒、恐惧,种种复杂的情绪。

他挣扎着,从王座上站了起来。

手中的黄金权杖,是他最后的支撑。

“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

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属于王者最后的尊严。

“我只求,与你,公平一战!”

“让我像一个真正的吐谷浑勇士一样,死在战场上!”

他身旁那十几位老臣,也纷纷拔出腰间的弯刀,将他护在中间,脸上写满了视死如归的决绝。

“与我一战?”

萧羽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表情。

那是一种,带着些许玩味的,淡淡的嘲弄。

“公平?”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个词,从你决定向魔神献祭你的子民时起,便不配再提起了。”

“不过……”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将耶鲁鸿基团团护住的死忠之臣,语气依旧平淡。

“我可以满足你最后的愿望。”

“你们,一起上吧。”

此言一出,全场死寂。

狂!

太狂了!

张彪等唐军将领,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

而那些吐谷浑老臣,则被这赤裸裸的蔑视,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竖子!安敢辱我!”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将,怒吼一声,挥舞着弯刀,第一个冲了上来。

他曾是吐谷浑最勇猛的战士,刀法凌厉,气势如虹。

然而,他快。

有人,比他更快。

没有人看清萧羽是如何动的。

众人只看到一道残影闪过。

下一刻,萧羽已经出现在了那名老将的身后。

而那名老将,依旧保持着前冲的姿势,脸上的愤怒,还未曾散去。

“噗。”

一声轻响。

一道血线,从他的脖颈处,悄然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