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醒归处(三)
春梦醒归处(三)
薛省听得心惊,十分震撼的同时又莫名觉得爽感,白姑娘给人的感觉像飘渺峰的宗主,以女子之身任宗主职位,治愈术一人抵万军。
“两位郎君此处作甚?”突如其来的女声把两人吓得不轻,回头一看竟是小采,薛省呼出一口气,差点把他吓到,“小采姑娘你走路都没声吓死个人了!”
小采顺着他们的目光从门缝中看到正在争吵的白薇芷和林如凤,一把拉过两人,手腕一扣,不动声色讲东西扔在地上,门自动关上,挺远了说,“白姐姐最讨厌人打听她的私事了,两人郎君还是别听墙角的好。”
屈明风道:“我们也不是故意的,他们就在那里吵这么大声我们想不听见也难。白姑娘是个人物啊,说得出那样一番话?那个林公子是什么来头?”
小采往门处看了一眼,叹气道:“林公子是榷场合资人的儿子,追求白姐姐好几次了,那个林公子……”小采面有菜色,“挺有权势的,白姐姐也不敢当面得罪,心高气傲拒绝了几次难免争吵。”
听小采的语气见怪不怪像是经常发生,薛省问道:“那之前白姑娘是如何做的?给一巴掌,还是……?”
“那倒不会。”小采领着他们往前走,拉开包厢门,里面酒水熏炉熏着暖香,是个安谧的好去处,“不过是多拒绝几次,那些个公子哥心高气傲自然就放弃了,只是过程难免磕碰一些,言语激烈。”小采拱手释意他们进去,“两位小郎君稍作休息,白姐姐忙完私事,我再通知两位郎君。”
屈明风点了点头,觉得骚得慌听墙角还被人发现了。薛省看着小采的背影有些发冷,总感觉哪里奇怪……
林如凤完全不这么觉得,十足的大男子主义,绝不允许女子骑在丈夫头上,“这么说,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脸上的肥肉皱起拉出一道道横纹,脸带戾气,心中有了歪主意,上下打量着,最终停在她的小腹上。
白薇芷明白他的意图,冷声道:“不要找死。”话音刚落,她忽然感觉全身使不上力了,眼睛睁大,“你、你竟然……!”
林如凤邪笑三声,“不都说当娘了无论如何也舍不掉孩子,我看你怀上我的孩子,你看还舍不舍得,甘不甘心?”
白薇芷退无可退,这场景何其的相似,无比痛恨自己是个女子,若他是个男子,若她是男儿身……
林如凤一只手攀上了她的肩膀,用了十足的力,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想看看白薇芷求饶的样子,这会清高,等下说不准多下作呢。
白薇芷吃痛另一只手拍打在林如凤手上,林如凤见人挣扎,瞬间感觉自己的权威被冒犯,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白薇芷也不是吃素的,恶狠狠地一口林如凤的手臂上,不留余力,像是毫无仪态的疯婆子。
林如凤痛叫一声,一声脆响响在隔间,女子白净细腻的脸顿时红了起来,被扇倒在地,她吐出一口血沫,轻笑一声,冷眼看着林如凤。
林如凤怒嚣道:“疯子!世间怎么会有你这么不知好歹的女子!”白薇芷一惊,不是因为林如凤恼怒而是他眼睛里有股难言的兴奋。
还是猜对了,林如凤蹲下身,用既恶毒又兴奋的眼神看着她,“你确实是世间少有啊,真是不知道你和我的骨血孩子会是怎么样?”
白薇芷冷冷道:“孽种!我会亲手砍下他的头。”林如凤眼神癫狂,抓着她的头发,白薇芷吃痛被迫擡头,“那我就看看你的心有多高,你又能爬到什么地方。”说着抓着他的头发,拖了进去。
白薇芷头痛欲裂,整个头皮都要掀起来了,慌乱中捡起地上的匕首,当断则断,一把斩断了自己的头发,趁着林如凤没反应过开划伤他的脚,用力跑出房间,边跑边喊,“救命……”
直至头皮再一次传来剧痛,白薇芷内心爆发出极大的不甘,“为什么她是女子,若他是个男子绝不会遭受这些!”
“屈公子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哪里奇怪?”屈明风拿了颗葡萄放在嘴里,“嗯……就刚才丢东西在地方,我看是消音结界。不过人家也说了白姑娘不喜欢被人打听私事,这也是怕人家偷听。”
“薛公子我们还是快走吧,等下人来了就尴尬了。”屈明风擦干净手上的汁水,“你说那林如凤好歹也是陇西林氏的人这么生得如此蠢笨,一点题外话都听不出来?”
“陇西林家?”薛省问。
屈明风点头,“薛公子你问这个干嘛?”
薛省心里咯噔一声,像是有一块石头从天灵盖一直磕到了脚底,难怪他一见到白薇芷就有点眼熟,不是多年前救助过他们,而是前世他就遇见过白薇芷。稍稍在记忆里寻找,加上一个陇西林家,顿时豁然开朗。
糟了,!白薇芷!
暗室,房间里。
白薇芷被一击重力推到在地,拳头和脚一个不落地落在她身上。林如凤并不瘦弱,长得强壮肥胖拳头下手极重,白薇芷尽量护住自己的头,眼神幽暗却绝不认输,抓紧机会在咬住的手,狠狠一咬,竟咬下一块血肉。
林如凤疼得发疯,下手更狠,白薇芷死死咬住唇瓣,愣是没吭声。林如凤一脚扎实踩在她的尾椎骨上,尖锐的疼痛瞬间半边身子都麻了。
“贱女人!”最烦这种欠收拾的女人了!你不是清高吗,眼高于顶吗?本公子就让你残花败柳,将你的傲骨一根根折断!
白薇芷死死抱住身体,不敢大口喘气抵抗这一波拳脚,好几次她挣扎要站起来,却被一脚踹到,刚不久说要求娶她的男人,如今鞋底毫不怜惜踩在她的大腿上,极其的讽刺。
白薇芷的皮肤白皙水嫩,哪经得住这么磋磨,她又痛又恨,生理泪水混在这屈辱的灰尘,流进了嘴巴里,又哭又涩,不是什么东西。
林如凤一把扼住白薇芷的脖子,愤怒在他脸上扭曲如一条蛰伏在皮肤下的蜈蚣,带着毒刺,“不愧是美人,被打成这样还一副楚楚动人的东阳。”他孤眠哥陡然百年得阴冷,带着绅士的滋味,一把撕开了白薇芷的衣服,白皙的皮肤陡然暴露在空气中,白薇芷胳膊上脖子上泛起鸡皮疙瘩,止不住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