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安洁否(第2页)
反之,在情感这方面策安以父兄师傅为榜样,正是他们对爱情都怀有忠贞不渝、坚如磐石的态度。所以读者无需过多猜测,作者在文中并未明说,但她早已给我们有迹可循的伏笔。策安仰慕的是如同父兄师傅一般“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所以他绝对不会在遇到自己命定之人之前时乱采野花。
萧驰野从仓促的碰撞里逐渐摸索到了快乐,他进步飞快,在那团软云里缴械,又在那一团软云里勃|起。(第41章:兰舟)
这是策安与兰舟初夜的描写,描写很细腻,很欲,也很殇。我们暂且撇开其他不谈,现在就只看上句。有几个关键词,“仓促”、“进步”、“缴械”、“□□”,你们细细品就知道这绝对就是第一次的形容了。
萧驰野长腿支起,他说:“你现在看着不大像不缺的人。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咱们说完了公事,可以慢慢捋一捋私事了。上回藕香楼的人是奚鸿轩给你的?我听闻他只喜欢姑娘,什么时候也换口味了。”
“男风早就不稀罕了,”沈泽川说,“他换没换我不知道,怎么,二公子换了?”
“我没定性,”萧驰野捡起沈泽川垂在膝前的发,说,“从来都看心情。”
沈泽川擡指拉回自己的发,已经催了好些汗,他说:“有些人说得风流潇洒,看起来有条不紊,实则只会狼吞虎咽,生疏吧。”(第50章:同舟)
兰舟懂他。在这之前,兰舟知道策安一直向往着离北,心心念念都想着能回到那广阔的草原上自由策马奔腾,但初夜后他对策安的懂又多了一分,这是来自策安对感情的态度。
“风流潇洒”正如“酒肉纨绔”一般,是策安在世人眼中的外衣,但如今的兰舟对策安到底是不是真的风流倜傥有条不紊的判定最有发言权,作为当事人,他亲身证明了这位鼎鼎大名的二公子在这方面只不过是爱牙尖嘴利的给自己戴高帽,实则不但没有身经百战,更是经验不足,否则怎会生疏?又怎会狼吞虎咽?春宵一刻值千金,总该柔情蜜意似水绵长才对啊。
“这么看你还特地去查了有哪些旧爱,”萧驰野说,“在意啊。”
“查倒没有查,”沈泽川说,“坐香芸坊吃盅酒,什么风流事儿都能打听出来。诸如二公子是常客,风月老手。”
“佩服吧?”萧驰野说道。
“佩服,佩服。”沈泽川说着看向他,放缓声音,“但是耳闻不如亲试,传说中的,跟我遇着的,不像同一个人呢。”(第59章:风月)
兰舟调侃策安的技术已经调侃上瘾了。而且你们发现没,兰舟这句话是放缓了声音说的。有一种“你看啊,你在众人面前塑造的形象已经被我知道了,我不但知道其实你并非世人面前的那些故作风花雪月的混样,而且我还替你保守秘密没有告诉其他人哦”的那种暧昧气氛。
言归正传,这依旧是兰舟作为当事人的视角给读者透露的信息,兰舟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就是:萧二,你总说你混迹花楼身经百战游刃有余,其实我的亲身体验告诉我,你是初出茅庐毫无经验手忙脚乱。
烛泪斑驳,夜已将尽。外面一片寂静,魏怀古站起身,像是一位引导清谈的长辈。
“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要亲自问问萧方旭,可是如今没有机会了,便只能问问你。萧驰野,你爹出身寒素,经历边陲劫难,终于渡过苦海划地称王,你们称自己是打破世家桎梏的人。可是如今三十多年了,离北与萧氏成为了不可分割的一体,他也有了儿子。你与萧既明都是嫡出,萧方旭为了避免嫡庶纷争,甚至不肯续弦,也不肯纳娶小妾。他把你和萧既明变成了离北铁骑唯一的选择,这不正是世家成立之初构建的铁壁吗?你们正走在与我们相同的道路上。”
萧驰野沉默须臾,说:“你这样想,是因为你不明白这世间有人肯为情所困。我爹不续弦不纳妾,只是因为他这一生只肯对我娘许下白首的承诺。”(第95章:大厦)
萧家的男人不但是驰骋马背上的铁血男儿,还是对爱情忠贞不渝的痴情儿郎。都说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他明白父亲对母亲的爱,也明白父亲“为情所困”情出自愿,萧驰野在长辈的爱情里耳濡目染,他也成为了父亲这样的人,这是对前头他仰慕父兄师傅的一个对应强调。书中第119章还有一段策安内心世界的描写:“浑浊的爱恨经历了瓢泼大雨的淘洗,变成了清澈见底的湖泊。萧驰野敛起了锋芒,在“心爱”两个字下俯首称臣”,这也是他和父亲一样成为这世间为情所困的另一个萧家儿郎的描写,所以我们可以把这里看做是萧驰野是否是第一次的一个细微暗示的起承转合。因为父母爱情忠贞不渝,所以他也要做这样的人,因此即便一人留守阒都五年混迹花楼仍旧初心不改,直至遇上他的命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