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大结局
他解开江明珠的衣衫上的扣子,吻了吻她的脖子,呢喃道:“你想要我死,我可有满足你。但大邺要安定,就不能没有继承这张龙椅的储君。等你生下皇子,我的命,你随时可以取走。”
江明珠想要硬气些拒绝,让自己不要被他的这种小伎俩动摇,可对上萧晋权温情似水的目光,竟一时间晃了神。
他了解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知道如何做,她最为舒服和满意,难以拒绝。
冷漠伤人的话,都到嘴边看,又被她咽了回去,却又不甘心这样屈服,只好硬邦邦道:“这是你说的,可别以为我会舍不得你,以后等我去父留子了,你可别后悔!”
“我萧晋权这一生都不会写后悔两个字。”
话音刚落,江明珠的裙子便从身上脱落,层层堆叠在地上,与萧晋权的衣袍交迭在一起。
江明珠被抱上龙床后,无措地攀紧他的肩背。
“云娘……”他自言自语般唤着他给江明珠取的小字,用唇齿堵住她欲出口的哭吟。
江明珠早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称呼,也不会再因为这个名字联想到谢宛芸。
这一刻,她甚至愿意相信,他口中的云娘至始至终都是她自己。
前世只是一个误会。
萧晋权扶着她的细腰,冰凉的发丝垂落在她身上,性感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渴望,央求道:“云娘,喊我夫君。”
往日萧晋权说话,总是冷静的,霸道的,不容置疑。
像此刻这样哀求,把自己放在下位,是绝无仅有的。
江明珠一下子被戳中的母性里的最柔|软那一面,忍不住低唤了声:“夫君。”
那瞬间,她感受到他的强势,激动。
一下子,两个人便彻底融为一体。
看着身上压着的男子眼眸水润,连眼尾都泛着一抹红,似晕开的胭脂。
江明珠心跳的愈发快了,却又不知如何面对这样的局面,于是只能偏过脸,不去看他。
萧晋权却吻着她的脸颊,加快动作。
荒唐了许久,江明珠顾忌着萧晋权明日还要上早朝,不能传出什么风言风语,说她红颜祸水,勾着皇帝误了国事。
毕竟有白美人那样的前车之鉴,现在皇宫里对皇帝的房事也极为敏|感。
是以,萧晋权食髓知味,鸡鸣三声,都舍不得起床,还想再战一次,都被她从床上踢了下去。
“不行,我太累了,要休息。”
萧晋权听她又喊疼,又喊累,也知道不能得寸进尺,便替她系上衣带,说道:“那你今日好好休息,晚上我再来。”
“……”
江明珠懒得多言,翻了个身便沉沉睡去。待她再次醒来时,已经下午黄昏时分。
此时,宫里的太监上来禀告,说东凌国公主求见。
萧晋权当了皇帝后,不忘初心,还是定了聂远山为公主的驸马。
纳兰香雪此前找驸马差点找了自己的侄子,这会儿也懒得再费心思,也知道萧晋权不如嘉言帝好说话,便没有异议。
今日进宫本就是为了谢恩的,来看江明珠是顺便。
江明珠原本不愿意聂远山娶公主,是因为觉得公主性格不适合聂远山,不愿意聂远山因为自己被萧晋权惦记了,被迫娶公主。
可经过这段时间和公主相处,也改了看法。
公主这样的性格,一般男子还真包容不了。
聂远山看似没有脾气,但又很有原则,他若是答应了,便会一心善待公主,过好自己的日子,不需要她操心。
纳兰香雪与江明珠见面后,一眼就看出江明珠的不同,已然不是待字闺中的少女了。
她想到即将从东凌国回大邺的秦淮林,不由有些感慨道:“江明珠,你如今当了皇后也好,这样秦淮林或许也能对你彻底死心了。”
江明珠想了想,自己虽然进宫不是自愿的,可木已成舟,她细胳膊真的拧不过萧晋权这个大腿,便也不挣扎了。
总归这一世确实和前世已经大不相同,她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便决定试着重新生活,把前世吃的苦,今生都加倍的讨回来。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道:“放心,秦淮林也会有自己的生活和幸福。”
她昨日在太极殿的时候,除了看见东凌国公主和聂远山的赐婚圣旨,也看见了另外一道赐婚的圣旨。
是让秦淮林娶叶雪宁的圣旨。
纪家随着纪皇后倒台,彻底失了势,叶雪宁和纪家的亲事自然也不会作数。
叶雪宁作为萧晋权的表妹,被封为县主,嫁到秦家也算门当户对。
即便秦淮林为了逃婚,再次去了雁谷关,以叶雪宁的性格也会拿着赐婚的圣旨,追过去。
江明珠相信,秦淮林接受叶雪宁是早晚的事。
纳兰香雪听了这些话后,也由衷的松了一起口气:“那就好。”
江明珠虽然想得开,话也说得漂亮,可等纳兰香雪走了之后,她还是有些恍惚,一直坐在原处发呆,似乎不敢相信这辈子真的就这样了。
昨夜的温存过后,等身体的满足感褪去,她的那颗心,还是空落落的。
她知道,这种感觉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去适应。
半年后。
宫里终于传来了喜讯,皇后怀孕了。
这个消息传出后,京中百姓皆是兴高采烈。秦淮林也在这一片笑闹声中,骑着马再次出发,一个人前往雁谷关,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甚至没有进宫道喜,更没有道别。
还是叶雪宁追去雁谷关前,进宫和江明珠辞别,江明珠才知道秦淮林走了的这件事。
可见萧晋权瞒她,瞒得多用心。
江明珠送走叶雪宁后,才想起桌上的安胎药还没有喝,便伸手要拿来喝。
萧晋权突然出现,挡住了她的手,说道:“凉了,让人重新做一份给你。”
江明珠不大在意,只是随意点了点头。
前世今生,她最愧疚的人就是秦淮林了。
她真心希望秦淮林能过得好。
“明明东凌和大邺已经和谈,根本不需要他再去镇守边疆的。”江明珠低垂着眼,语气轻柔。
萧晋权没有说话,手指一下又一下地轻叩著书案,暗示着他对她心里记挂别的男人的不满。若非她此刻怀孕,不能承受他过分亲密剧烈的动作,他非要把她抱在怀里,狠狠亲她,让她无暇去惦记旁人。
很快保胎药便热好,江明珠饮完,放下碗,起身回床上休息。
她抬步要走,感受到衣裳被抓住,回头去看,萧晋权正扯着她的一片衣角,微仰着脸,眸光闪动,嗓音也变得低哑。
“你是在怨我,乱点鸳鸯谱吗?”
“没有。”江明珠垂眸,客观道:“秦淮林那性格太较真了,若不下猛药,或许他真不会彻底死心,也看不见旁人的好。”
萧晋权莞尔一笑:“你能理解我,我很高兴。”
即便他已经贵为九五之尊,可在她面前,他从来不自称“朕”。
他在她的面前,永远只是萧晋权。
江明珠也正是察觉到这一点,才试着接受他,让自己释怀过去。
这一夜,萧晋权搂着江明珠入睡。
江明珠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画面极为混乱,是她时候,躺在棺材里的场景。
只见一个男子跪在她的冰棺前,跪了整整七日,找来十几个道士,施以阵法,在她的棺材边上洒了无数鲜血,画了无数道阵符,像举行某种神秘的仪式一般。
“以人血为主,搭以五十具横死孩童的尸体精气为辅,世上活物十二种,世上死物十二种。施展此秘术也需付出巨大代价。你确定要这么做?”
其中坐在最高处的一个道长突然问道。
只听跪在她棺材前面的男子低声起誓:“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哪怕永生永世,不得幸福,不得安康,不得爱恨,不得忘却。所爱之人永不知我,所愿之事付诸东流,我也要她活过来。”
随着他的誓言最后一个字落下,那男子缓缓抬起头,露出的是萧晋权的那张脸。
他眼眸泛红,眼角还噙着泪,面露悲伤地亲吻棺材中的她。
尽管她已经没有了呼吸,死去多时,早已经全身僵硬,感受不到他的温度。
下一刻,她的灵魂便被奇怪的力量操控,离开了躯体。再次醒来时,江明珠只觉得一株窒息感,令她喘不过气,仿佛刚重生那日,落水昏迷醒来时一般,整个人从梦中惊醒,一个激烈睁开了眼,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她艰难地坐起身,眼前一阵发黑,脑子也昏昏沉沉的,身体使不上力气。
她有些恍惚地睁开眼,开口唤道:“娘?”
无人回应。
她又喊了一声:“轻菱?”
很快,床的帷幔被掀开,烛火照进来,江明珠还没有看清来人,便被扶起身坐了回去,嗅到一股熟悉的龙涎香,她心下了然,问道:“你怎么在这?”
想了一会儿,她才想起这里是皇宫,她并非刚刚重生,已经当了皇后。萧晋权是皇帝,自然在此。
萧晋权给她递了一杯茶水,说道:“我看你睡着了,便起身处理白日未处理完的奏折。”
他解释完,又问了一句:“你一身冷汗,可是又做了什么梦?”
江明珠回忆梦中的场景,确认自己今生能够重生,全是因为萧晋权,对他的那点恨意也渐渐变淡了。
她垂眸摸了摸鼓起的小腹,不愿意想梦里荒诞又血腥的那场景,只轻声道:“我梦见我们的孩子出生了,你给他取名叫听雪。他长得和雪团子做的一样,又白又奶,十分可爱。”
萧晋权不知她为何突然变得这么柔|软,只当她怀孕,变得多愁善感,便倾身上前,说道:“那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就叫他听雪吧。”
第一个孩子?
江明珠一愣:“你想要生几个?”
萧晋权一笑:“我是大邺的皇帝,子嗣不盛,于国于民都不是好事,却偏偏娶了你这么个善妒的皇后,不能再有别的妃嫔,那开枝散叶的大事便只能辛苦你一个人了。”
“所以你一开始说什么只要我生下皇子,你的命便交给我的话果然都是骗我的?”江明珠虽然早有猜测,可听他如此厚颜无耻的说出来,还是很气。
萧晋权却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顺毛道:“当然不是骗你的。只要你想要,我可以为你去死,只是不能死在这种药上,让你为我陪葬,更不能死的太早,让你和孩子孤儿寡母,面临强敌,守不住这个皇位。”
皇后监国都能轻易被拉下来,就是因为七皇子年幼的关系。
且他的皇位本来就在争议中夺下,靠的是铁血手腕。
他若死了,江明珠必然护不住孩子和龙椅。
到时候那些篡国的贼子可不会给她们母子活路。
为了她和孩子,他也不能死的太早。
江明珠虽然气他的厚颜无耻,却也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本来要他的命,只是赌气之下的气话,也懒得追究他的“出尔反尔”。
这一夜,她枕着萧晋权的腿,重新入睡。
萧晋权也很有耐心地为她按摩抽筋的小腿。
江明珠睁眼望着他,打趣道:“你这样讨好我,可是为了多活几日?”萧晋权也没有反驳,只是低下头,目光专注地看她。
室内只燃着一对红烛,在昏黄的光晕下,他深情地凝视着她的脸。
她也不知萧晋权为何突然这样看自己,一时间也有些羞赧,不自然地别开脸,却被他扶正了脑袋,不由分说地低下头,吻住了她的红唇。
“云娘……”他轻轻摩挲着她颈侧的肌肤,再到她的脸颊:“如果可以,我想这一世可以和你白头到老,等寿终正寝时,我再先你一步,然后在奈何桥上接你。”
江明珠的瞳孔微微震动,许久没有言语。
十个月后,皇后生下了一个小公主,虽然不是皇子,却依旧让萧晋权喜笑颜开。
那一阵子,朝中文武百官都能感受到皇帝的喜悦,上朝都没有挨多少骂。
甚至对燕王递上来的奏折,恳请封萧晋札为世子,他也朱砂笔一挥,直接写了允字。
虽然他对过去的很多事依旧难以释怀,可随着他的女儿听雪出生,他也试着理解为人父母的感受,不再和燕王较劲。
这个江山龙椅,他要拿下,是为了给她的生母正名,要把嘉言帝所做的丑事昭告天下,他一生都要强,注重名声,却只能活着,眼睁睁看着他坐上他的龙椅,听着旁人对他的非议,这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燕王作为他的养父,支持他夺位,他不能再姓萧,给他养老送终,自然也不会再为难萧晋札。
只要萧晋札识趣,不再找他的麻烦,他也懒得把他母亲做的恶事算在他头上。
这日,萧晋权刚抱完女儿,和她玩了一会儿,便让奶娘把孩子抱下去。
江明珠正和女儿一起午睡,朦朦胧胧感受到身边空了,正惊讶孩子去哪了,睁开眼要问宫女,萧晋权却先俯身来吻她。
不多时,他的龙袍已经解下,被他随手搭在了屏风上。
江明珠没有穿外衣,一身雪白的寝衣滑落,露出香肩,乌黑的发丝垂落在上头,黑的黑,白的白,越发勾人。
江明珠察觉到他的意图,推了推他,“别闹,还是白天呢。”
萧晋权淡淡道:“这些日子,你夜夜都陪女儿睡,我素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御医说你已经出了日子,可以行|房了,还不给我解解渴?”
江明珠脸色乍然一红,没想到他竟然敢把这种事拿去问御医,忙抓着枕头要砸他,却反被萧晋权扣住手。
“我们已经许久未做夫妻之事,难道你就不想吗?”萧晋权的声音很轻,像这温水一般浸透她,让她忍不住地心软,迷迷糊糊地松开手,任由他掰过肩膀。
“而且,也该给听雪添个弟弟,以后等我们老了,也有人替我们照顾保护她。”
萧晋权这句话说完,江明珠便再无反对的声音。
他随手放下帷幕,便脱下衣衫,整个人压了下来……
一番激烈缠|绵后,他似乎还不知足,将她抱进浴桶里,打着为她洗澡的名义,吃足了豆腐,甚至在还在水中来了一回,溅地满地的水渍。
一切,都是那么的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