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而是一些奇形怪状的符号,和一些他从未听过的地名。 他翻开书册,第一本的封面上,写着《航海日志》。

他随手翻了几页,里面的内容,更是让他匪夷所思。

什么“风向”,“洋流”,“经纬度”……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他越看越糊涂,越看越心惊。

这……这难道是……

冀临风猛地抬起头,看着那几个狱卒:

“这是谁画的?这些书,又是谁写的?”

狱卒们面面相觑,谁也答不上来。

领头的狱卒,犹豫了一下,说道:

“听说是……陛下身边的尤通判……”

尤通判?!

冀临风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又是他!

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冀临风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也充满了恐惧。

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一个天大的机会。

他将地图和书册,紧紧地抱在怀里,像是抱着稀世珍宝。

“来人,笔墨伺候!”

他要写信,他要给冀玄羽写信!

他要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哈哈哈——”

冀王府内,一阵豪迈的笑声直冲云霄,震得梁上尘土簌簌而落,连窗棂纸都微微颤动。

“老赵,这回你可是心服口服?”冀傲风端坐太师椅上,身子微微后仰,双手搭在扶手上,双目炯炯,气势逼人。话虽是问句,语气里却满是笃定,不容置疑。

钱守诚苦笑着叹了口气,拱手低头,姿态放得很低:

“王爷高瞻远瞩,算无遗策,属下……自愧不如!”

“哦?是吗?”冀傲风却不依不饶,身子微微前倾,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紧盯着钱守诚,追问道:“云州之事已了,纷纷扰扰,老赵,你可看清其中门道,悟出几分真意?”

钱守诚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又缓缓低下头去,避开冀傲风那咄咄逼人的目光:

“唉——”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像是在自言自语:

“王爷胸怀似海,能跳出棋盘,不计一时得失,不争一时长短。”

“属下……却做不到。”钱守诚捏紧了拳头,指节微微发白,手背上青筋隐现,“始终执着于利害,困于方寸之间,怕是终生难及王爷这般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