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震惊!公车私用,领导小舅子无法无天!》(第2页)
她放下水壶,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声音低了下来。
"娘,这事说来话长..."
老爷子磕了磕烟袋锅。
"你拣要紧的说!那孩子从前不是挺孝顺的吗?"
王秀兰把苏明强如何闹分家、如何威胁断绝关系、甚至放话说死后不让父亲进祖坟的事一一道来。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哽咽。
"那会儿他就像中了邪似的,非要逼着他爹拿钱..."
"作孽啊!"
老太太拍着大腿。
"亲儿子咒亲爹,这是要遭雷劈的!"
老爷子沉默良久。
他就是之前教育出了问题,偏心,导致老了老了,被赶出家门,无依无靠,现在只能住在女儿家。
老爷子看了眼厢房方向,那里传来苏建国逗孩子的声音。
"你们家建国,是个厚道人啊。"
夜深了。
王秀兰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洗脚水走进卧室。
苏建国正坐在床边看账本,见她进来,合上本子放到一旁。
"当家的,泡泡脚。"
王秀兰蹲下身,轻轻托起丈夫的脚放进水里。
水温刚好,苏建国舒服地叹了口气。
王秀兰的手很温暖,力道适中地按着他的脚底。
屋里只有水声和两人的呼吸声。
"建国..."
王秀兰突然开口。
"明强媳妇怀相不好,今天看他那样子..."
苏建国的脚在水里僵了一下。
"我是想着。"
王秀兰继续揉着他的脚踝。
"他们小两口没经验,金花又跟娘家断了往来..."
"秀兰。"
苏建国打断她,声音平静得可怕。
"路是他自己选的。"
洗脚水泛起一圈涟漪。
王秀兰低着头,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眼睛。
"可孩子总是..."
"世上没有后悔药。"
苏建国从水里抬起脚,水珠顺着脚背滑落。
"我疼了他三十年,换来的是什么?"
王秀兰拿过擦脚布,动作比平时重了几分。
"可他现在知道错了..."
"知道错?"
苏建国冷笑一声。
"他是知道穷了!"
他穿上拖鞋走到窗前,背对着妻子。
"秀兰,你忘了他是怎么咒我的?"
王秀兰不再说话,慢慢倒掉洗脚水,水声哗啦作响。
"我就是...心疼那没出世的孩子。"
她最后轻声说。
苏建国望着窗外的老槐树,恍惚又看见上一世自己临死前,大儿子冷漠的背影。
他攥紧了拳头。
"各人有各人的命。"
。。。
就这样,时间来到了第五天的早上。
凌晨三点十五分。
苏建国猛地睁开眼睛,他轻手轻脚地起身。
窗外一片漆黑。
苏建国摸黑穿好衣服,手指触到床头柜上的相机包时,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今天,他要用这台租来的相机,拍下足以扳倒刘副区长的铁证。
厨房里,苏建国就着冷水啃了两口昨晚剩下的馒头。
冰冷的食物让他完全清醒过来。
他检查了一遍相机,确认胶卷已经装好,闪光灯也充好了电。
最后,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本子和钢笔,塞进棉袄内兜。
院子里静悄悄的。
苏建国推着自行车出了院门。
凌晨的街道空无一人,苏建国骑得很快。
来到货运站外围的铁丝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苏建国把自行车藏在附近的灌木丛中,用枯枝掩盖好。 他蹲下身,从铁丝网的缺口处钻了进去。
货运站内比想象中要亮堂些,几盏昏黄的路灯照亮了主要通道。
苏建国贴着货堆的阴影处移动,寻找合适的拍摄位置。
最终,他在一堆空木箱后面找到了理想的隐蔽点。
这里既能清楚地看到火车停靠的轨道,又不会被轻易发现。
苏建国蜷缩在木箱后面,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成小团白雾。
他搓了搓冻僵的手指,时不时看一眼腕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货运站依然静悄悄的,只有远处值班室透出一点灯光。
四点三十分,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
苏建国立刻绷紧了神经,悄悄探出头观察。
两辆带篷的解放牌卡车缓缓驶入货运站,停在了离他不远的空地上。
"动作快点!火车马上就到了!"
一个粗犷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苏建国眯起眼睛,看到马三宝那矮胖的身影从第一辆卡车上跳下来,嘴里还叼着烟。
他身后跟着七八个工人,个个睡眼惺忪,打着哈欠。
苏建国屏住呼吸,轻轻拉开相机包的拉链。
他小心翼翼地调整焦距,将马三宝和那两辆卡车纳入取景框,按下快门。
"咔嚓"一声轻响,第一张照片诞生了。
马三宝似乎听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苏建国藏身的方向。
苏建国立刻缩回木箱后面,心跳如鼓。
"怎么了老板?"
一个工人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野猫。"
马三宝嘟囔着,转身对工人们发号施令。
"都精神点!今天这批货要赶在早市前送到店里!"
苏建国松了口气,继续观察。
马三宝指挥工人们打开卡车后挡板,准备好卸货工具。
他自己则不停地看表,显得有些不耐烦。
五点整,预定的火车到达时间到了,但铁轨上依然空空如也。
马三宝骂骂咧咧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
"妈的,又晚点了!"
苏建国并不着急。
这个时期的火车晚点是家常便饭,尤其是货运列车。
他活动了一下冻僵的脚趾,继续耐心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马三宝的烦躁情绪越来越明显,他不停地来回踱步,时不时对着工人们发火。
苏建国则利用这段时间调整拍摄角度,确保能捕捉到最佳画面。
六点十分,远处终于传来火车的汽笛声。
苏建国精神一振,将相机对准铁轨方向。
一列黑漆漆的运煤车缓缓驶入站台,车身上"京B-4419"的编号清晰可见。
火车停稳后,几个穿着铁路制服的列车员跳下车。
马三宝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上去,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包,塞给为首的列车员。
"辛苦了,这是老规矩。"
马三宝压低声音说,但在这寂静的清晨,苏建国还是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