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啸天诀(第2页)

玉蝶打了个哈欠，声音懒洋洋的：“昨日忙着打扫一整天，累得要死，哪有精力闹腾......”话说一半，他忽然改口，语气变得乖巧，“不是不是，我本来就是个乖孩子，从不捣乱。小姐姐，我只想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为你效劳。”

“你一面镜子还需要休息？”柳烟忍不住吐槽，手指轻轻点了点符箓。

玉蝶干笑两声：“入乡随俗嘛。”他的声音有些飘忽，似乎在走神。

其实他刚才闻到蛇王的气息时，馋得不行。柑橘、红心果、椰肉、野莓、金枕香气，让他恨不得冲上去咬一口。但脑海中突然闪过的记忆，让他瞬间没了胃口。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划破了他平静的表象。

“你怎么了？”柳烟察觉到玉蝶的异样，语气中带着关切。

“没事，就是累了。”玉蝶缩进符箓里，不再说话。符箓表面泛起一阵微弱的涟漪，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他暗暗发誓，若是注定要分别，一定要报完仇再走。先揍林月川和容祈十顿，再咬柳西枕和柳北宸一口，临别轻拍浮生后背。至于小姐姐......算了，算了算了。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柳烟感觉到符箓在震动，片刻后终于平静。她皱了皱眉，总觉得玉蝶今天不太对劲。往日活泼好动的小家伙，今天竟然出奇的安静。

三人走出青溪村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他们看见柳西枕正蹲在路边发呆，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单薄。柳北宸路过时停了停，声音温和：“西枕，我们回家。”

“好的，哥哥。”柳西枕回到柳北宸眉心处，心绪复杂。他蜷缩在这个熟悉的位置，感受着哥哥的气息，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一千年前的记忆不断闪回，如同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神经。第一世，他们是帝王家的双生子，兄长因毒素陨落后，他取而代之，为哥哥报了仇。那时的血腥和痛苦，至今想来仍让他心悸。

第二世，他们成了称霸一方的双生蛇王，可他又眼睁睁看着哥哥死去。那种无能为力的绝望，如同附骨之疽，始终萦绕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