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屁股决定脑袋 (第2页)
朝堂瞬间炸锅。
楚党官员面红耳赤地喊着"赋税根本",
革新派据理力争"稳内方可攘外",
齐州籍官员直接搬出《春秋》大义。
只有日常主和派的江南党众人眼观鼻鼻观心——
没见司马家父子都没开口吗?
龙椅上的曹祯指节发白地攥着鎏金扶手,心里拨拉着小算盘:
楚湘两州的税银——那可是朝廷的钱袋子!
整整三成的岁入!
再看看北境那几个穷州?
还要截留养边军,
加起来的税赋连给禁军买草料都不够!
前些日子刚从晋王叔那儿"借"来九十万两白银
——我没记错,也不是数学不好,
想说一百二十万两的读者只能说心是善的。
年轻的皇帝偷偷摸了摸龙袍内衬——
再这样下去,怕是真的要过紧日子了。
"传膳监昨日还说..."
曹祯嘴角抽搐,"要是夏税再短收..."
"陛下的鸡蛋...怕是得从每日两个..."
"减到一个了..."
"母后..."
曹祯转头望向珠帘,
龙袍下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玉佩。
珠帘后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盛安太后司马绰缓缓抬手,
鎏金护甲在光影中划出三道寒芒,
满朝喧嚣顿时凝固。
这位三十出头就历经两朝风云的女人揉了揉眉心,
凤目中的疲惫与威严形成奇异反差:
"辽东要防,楚州更要剿。"
声音不重,却让殿角铜鹤香炉的青烟都为之一滞。
"传旨——"
她指尖轻点扶手,
每一下都像敲在众人心上,"豫州调一万卫所兵北上,
新都禁军按兵不动。至于楚州..."
目光扫过余廷益时微微一顿,"齐州铁骑继续围剿,限期两月平定!"
余廷益后槽牙咬得发酸——
豫州卫所兵?
那群欠饷三年的乞丐兵能挡得住东狄铁骑?
但面上仍恭敬行礼:"臣...遵旨。"
退朝后,慈宁宫的冰鉴冒着丝丝寒气。
司马绰摘下沉重的凤冠,青丝间已隐约可见银光:
"楚州未平,辽东又起..."
她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喃喃道,"这凤冠,
怎的比先帝时又重了几分?"
宫门外,
司马藩正把玩着晋州巡抚徐高岑送的和田玉佩:
"余廷益这次可算..."
话未说完就被父亲打断。
司马嵩眯眼望着北方的天空,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