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天地会” (第2页)
他喉结滚动,"秋税怕是..."
"荒谬!"司马藩拍案而起,
"五万人的编制,世袭官职更是动摇国本!
此例一开,边将纷纷效仿,朝廷颜面何存?"
张白圭轻抚茶盏:"小司马大人舍不得虚名,不如出五十万两现银?
也好让朝廷另择良将。"
司马藩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陡然提高:"我司马家世代勤俭持家,岂容你污蔑!"
"够了。"
诸葛明转向一直沉默的右相司马嵩,"司马公以为如何?"
司马嵩沉吟片刻:"不妨折中。给六个卫的编制,世袭止于千户。
若张克真有忠心,当体谅朝廷难处。"
诸葛明望向窗外。
新都金陵的碧空如洗,与二十年前燕京的天空一般无二。
只是当年朝廷威仪赫赫,哪容边将讨价还价?
南渡之后,一切都变了。
"拟票吧。"
诸葛明最终拍板,"六个卫的编制,世袭千户和百户任命给他。
告诉张克,朝廷望他速速南下楚州平叛,莫负圣恩。"
司马藩还想争辩,被父亲司马嵩一个眼神制止。
这位右相声音虽轻却不容置疑:"流贼若成气候,江南亦难幸免。"
冰鉴已化了大半,水珠沿着鎏金边缘缓缓滴落,恰似这个王朝正在消逝的威严。
当内阁的票拟送到司礼监时,
掌印太监刘金只是略扫一眼便递给了身旁的小太监:"送慈宁宫请太后批红。"
自衣冠南渡后,司礼监的权势大不如前,批红如今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毕竟太监依附皇权,皇权式微太监能有多大的权力呢?
————
真定府·地牢
阴暗的牢房里,潮湿的霉味混着血腥气。
耿忠明蜷缩在发霉的草垛上,右臂断口处的腐肉已经发黑,散发着淡淡的腥臭。
他双眼空洞地望着石墙,像一具被掏空的躯壳。
东狄兵败那日,他这个伪燕真定卫指挥使就成了弃子。
亲兵溃散时,他连自刎都来不及,就被乱军冲倒。
再醒来时,已是张克的阶下囚。
他本以为张克会很快处决他——一个败军之将,连当筹码的价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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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链哗啦作响,牢门被推开。 耿忠明缓缓抬头,看到张克站在门口,手里捏着一封信。
"耿将军,别来无恙?"张克的声音带着几分玩味。
耿忠明缓缓抬头,看到张克手里捏着一封信。
“你夫人写的,不想看看?”
耿忠明的瞳孔骤然一缩,干裂的嘴唇颤抖着,猛地扑过去抢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