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离开茶博 埃洛探秘
“茶博烟霞身后落,埃洛云岚望中浮。千岩凿出三教影,万佛垂眸待客游。”当晨雾还未散尽,茶博和罗城的城门已为李承乾一行敞开。带着满城的香料气息与临别时百姓塞来的芒果,队伍踏着初升的朝阳,朝着西北方向的埃洛拉石窟进发。身后的城池渐渐缩成地平线上的一抹剪影,而前方的山峦正披着霞光,似在召唤着一场未知的探秘。
李承乾身着墨色骑装,外罩的深灰披风被山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悬着的双鱼玉佩——那是茶博和罗城城主所赠,玉上一面刻着梵文“吉祥”,一面雕着汉文“长安”。他勒住马缰,回望了一眼那座在晨雾中若隐若现的城池,嘴角噙着笑意:“茶博和罗城的三日,倒比读十卷书更让人开悟。”
郭正一身着藏青劲装,正低头整理着刚收的梵文农事书,闻言抬头道:“陛下说得是。那街市上的糖匠能将波斯的熬糖法与大唐的制蜜术融在一处,倒让臣想起‘他山之石’的道理。”
李敬玄轻踢马腹跟上,手中把玩着一枚天竺星象图铜印,印背刻着北斗七星,印面却是梵文星名。“比起茶博的鲜活,臣更好奇那埃洛拉石窟。”他眼中闪着探究的光,“玄策说那里是‘石头上的三教汇’,佛、道(此处指印度教)、耆那教的造像共处一岩,想想便觉神奇。”
王玄策策马护在侧前,闻言朗声笑道:“李大人所言极是!那埃洛拉石窟绵延数里,三十四座洞窟全是工匠一锤一凿从整座山崖上凿出来的,不是依山而建,是‘劈山为寺’!”他抬手比划着,“最妙的是,佛教的慈悲、印度教的雄浑、耆那教的清净,全刻在石头上,却又浑然一体,就像三位智者在山崖里对话了千年。”
“竟有这般奇观?”李承乾挑眉,脚下的白马似也受了感染,轻快地刨了刨蹄子。“那佛教造像与我大唐的龙门石窟相比,有何不同?”
“风格迥异却各有千秋。”王玄策道,“龙门的佛像带着大唐的雍容,衣袂如流水;埃洛拉的佛陀造像更显古朴,螺发如真,掌心的法轮刻得比铜钱还精细。最绝的是那座凯拉萨神庙,整个神庙从顶部往下凿,没用一根梁柱,却雕出了九层楼阁、千尊神像,连窗棂上的花纹都细如发丝——据说当年动用了五千工匠,凿了百年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