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景时 作品

第170章 火影

那是什么声音?

突然传来的声响让正在探索周遭状况的带土停下了脚步,他四下张望,试图找到那声音的源头。

但就像那些一直在耳边回荡的窃窃私语声一样,那沉重关门声亦好像是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让身处黑暗中的他无从分辨。

在一阵徒劳无功的搜寻过后,他再度打开了手里的卷轴。

这是不知何时出现在神威空间的卷轴,按照与卷轴一起的文件上所写的,其上画着鬼灯城下的结构图。

借着头顶昏黄的灯光,写轮眼与轮回眼交替审视着那迷宫一样的地图,在确认自己的位置后,他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没走两步,带土一个转身走进了一个狭窄的通道。

他双手放在身前,时刻提防着有可能出现的危险。

“啪嗒”

“啪嗒”

鞋底敲打石板的声音突然从通道的另一端传来,紧接而来的就是昏黄的灯光和咳嗽声。

一个草忍也进入了这个通道,和带土打了个照面。

并不是先前那些奇怪的草忍。

带土快步上前,手中的苦无又快又狠,不带一丝犹豫的刺中对方的喉咙。

他正准备扭动武器加速对方的死亡,但那双与他对视的眼睛不由得让他后退了一步,就连心脏的跳动都慢了好几拍。

“琳……”

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眼睛让他情不自禁地喊出了那个名字。

昔日的记忆和奇异的感觉也跟着名字一起涌进了他的大脑里。

不,不对。

带土艰难地从对过往的沉湎挣脱出来,使用神威将尸体和多余的东西都转移进了虚无空间中。

将一切都处理干净后,他靠在墙壁上,捂住胸口深呼吸起来。

他早已舍弃了一切,只为了终结这个充满黑暗与绝望的虚假世界,然后创造出一个完美的新世界。

他怎么能留恋过去呢?

他怎么会留恋过去呢?

这绝对是由这个处处透露着古怪的地方造成的。

是某种强力到足以欺骗写轮眼的幻术吗?

还是某种更特别的东西呢?

带土想到了那个传说。

他将手指放在冰凉且光滑的墙壁上,保持着这个姿态一路走出了通道,进入到了另一个房间之中。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一盏油灯,桌子后方不远处则是一扇刻有草忍标志的大门。

带土走过去推开那扇门,一阵强烈的白色光芒随即照了过来,他随即全身虚化,防备有可能隐藏在光芒之后的攻击。

只不过他所预料的攻击并没有出现,刺眼的光芒也很快消失,露出了空无一物的……

回到现实空间的带土脚下一个踉跄,还没看清楚光芒之后的真相,然后就——

“喂,带土……带土……带土……醒醒,快醒醒……”

阵阵呼喊的声音和轻轻的推搡让带土睁开了眼睛,在看清眼前的人的脸后,他猛地向后一退,于是连人带椅子摔在了地上。

“怎么了?”那人关心道,“睡觉睡迷糊了吗?五——代——目——”

带土抬起胳膊,这才发现穿在自己身上的不是晓组织的制服,而是火影才能穿的羽织。

幻术!

在这样的判断下,眼眶中的万花筒写轮眼疯狂转动起来,但没有找出一丝一毫异样的地方。

“该不会你想保持着这个姿势一直到明天吧。拜托,你现在可是火影,快点起来认真工作,不然会越积越多的。”

说话的人见带土四仰八叉,如乌龟一样仰着,便绕过办公桌来到了带土旁边,弯下腰向带土伸出了右手。

“神罗天征。”

面对那逐渐接近自己左眼的手,带土立刻进行了攻击。

可在他喊出术的名字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有些慌张地摸向自己的左眼,但没有摸到自己的面具,而是摸到了一层略显粗糙的绷带。

他按了按绷带,传回来的是名为“空无一物”的讯息。

“什么天征?”

对方抓住带土的肩膀,想要将其拽了起来。

“喂,我说带土,你该不会又做那个噩梦了吧?”

带土“啪”的一下打飞那只手,一个翻身与之拉开了距离。

“卡卡西……”他喊出对方的名字。

卡卡西揉着被一巴掌拍红的手背,“什么?”

“出去吧。”带土说。

“是。”

卡卡西一步三回头,磨蹭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等到房门完全关上,带土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在文件如雪花一样飞起来时,那个放着他、琳、卡卡西以及波风水门四人相片的相框“哐当”一下飞了出去,正好撞在波风水门个人的火影照上,两个相框之上的玻璃完全碎裂,碎片飞向四周。

神威。

带土转移到了神威空间之中,在避开那双眼睛的情况下,他静静地盯着那具血淋淋的尸体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走向他储存物品的地方,

直到五分钟之后,他被送回了火影办公室里。

站在一地狼藉的办公室,他看向窗外,窗外的太阳却格外刺眼,令他不得不眯起眼睛。

光?

是那阵光吗?

原来如此,那阵光后的确没有任何陷阱,因为那白光本身就是陷阱。

在发动虚化之前,他就被那光照到了。

然后,他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火影。

宇智波带土冷笑着,要是真想迷惑他,也不该用这种东西。

哈,真是可笑至极。

他不需要这种无用的东西。

作为未来的支配者,他不需要这样一个愚蠢的幻梦境。

他需要的是月之眼。

随着双手渐渐握紧,宇智波带土的身影也渐渐变淡。

虽然不知道敌人是如何锁住他的轮回眼的,但他要让对方知道,在一个万花筒写轮眼的人面前制造幻境,究竟是一种多么愚蠢,又多么可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