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尔尔 作品

第二百零九章 他的母亲(第2页)

随着她的消散,那个一直和季宴修缠斗的霸王,也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身体轰然炸开,化作一团黑气,消失不见。

整个后台,所有的亡魂,都失去了核心的支撑,在一瞬间,全部化作了青烟。

怨巢的守门人,自己解脱了。

季宴修松了一口气,他拄着剑,走到余清歌身边,看着她后背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你怎么样?”

“死不了。”余清歌摇了摇头,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个还抱着拨浪鼓,呆呆站着的阿贵身上。

附在他身上的那丝执念,在看到母亲消散后,也变得微弱起来,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季无名。”余清歌看着他,轻声喊了一句。

那个小小的身影,抬起头用一双通红的,充满了迷茫和悲伤的眼睛看着她。

“你母亲,解脱了。”余清歌平静地说道,“她不希望你,再被仇恨束缚。”

小小的身影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怀里的拨浪鼓,抱得更紧了。

“你恨他们吗?”余清歌又问。

他点了点头。“你想报仇吗?”

他又点了点头。

“那就,靠你自己的力量,去把属于你的一切,都夺回来。”余清歌看着他,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躲在你母亲的悲伤后面,变成一个只会利用别人痛苦的可悲怪物。”

“你母亲,她是一个伟大的女人。她不该,成为你怨恨的养料。”

“你,也不该,成为她至死都无法释怀的最大痛苦。”

那小小的身影,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看着余清歌,又看了看那个空无一人的化妆间。

最终,他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那哭声里,不再只有恨,还有了悔,有了痛,有了无尽的委屈。

随着他的哭声,附在阿贵身上的那丝执念,彻底消散了。

阿贵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余清歌松了口气,她知道,自己刚才那番话,虽然不一定能影响到现在的季无相。

但至少,能撼动他执念的根基。

一个人的恨,如果连最根本的“正当性”都动摇了,那这股力量,也就不再是无坚不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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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季宴修,对视一眼,一起走进了那间化妆间。 那顶作为核心的凤冠,并不在房间里。

“他藏哪了?”季宴修皱眉。

余清歌没有说话,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张梳妆台上。

她缓缓走过去,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那面冰冷的铜镜。

镜子里,清晰地映出了她和季宴修的身,还有他们身后,那空荡荡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