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字靓仔 作品
第587章 《符号解构与存在之思》(第2页)
二、多维意象的并置与存在困境的显影
《距离》的意象体系呈现出独特的多维性与层次性。从“你,我”的个体关系,到“我哋,社群,中外”的群体联结,再到“星,月,太阳”的宇宙图景,诗人以跳跃性的思维将不同维度的意象并置在一起。这种意象的并置并非简单的罗列,而是构建起一个关于“距离”的立体坐标系。个体之间的情感距离、社群之间的文化距离、天体之间的物理距离,在诗歌中形成了互文性的隐喻关系。
在存在主义哲学语境下,这些意象的并置揭示了人类存在的根本困境。萨特曾提出“他人即地狱”的着名论断,强调人与人之间不可避免的隔阂。《距离》中“你,我”与“我,你,佢”的反复书写,恰似在描绘这种存在困境:个体既渴望与他人建立联系,又无法真正跨越心灵的鸿沟。而“星,月,太阳”等天体意象的引入,则将这种个体困境置于宇宙的宏大背景之下,凸显出人类存在的渺小与孤独。
三、正负之辩:哲学悖论的诗性表达
诗歌最具张力的部分,在于对“正值”与“负值”的辩证思考。“嘟喺正值/冇有负值嘅值/嘟系负值!”这种看似矛盾的表述,实则蕴含着深刻的哲学智慧。从数学角度看,“正值”代表着确定的存在,而“负值”则指向虚无与缺失。诗人在此打破了传统的二元对立思维,揭示出存在与虚无的相对性。
这种哲学悖论的诗性表达,与道家“有无相生”的思想不谋而合。老子在《道德经》中写道:“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距离》中的“正值”与“负值”并非绝对的对立,而是相互依存、相互转化的关系。在人际关系中,看似紧密的“正值”联结,实则可能隐藏着深深的疏离;而表面的“负值”隔阂,或许蕴含着理解与共鸣的可能。这种辩证思维的引入,使诗歌超越了单纯的情感抒发,上升到形而上的哲学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