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字靓仔 作品

第590章 《存在主义的诗学诠解》(第2页)

天体意象的荒诞化处理彰显宇宙论层面的存在焦虑。"星,月,太阳"作为古典诗词的永恒意象,在粤语口语的爆破音中坍塌为抽象的符号废墟。这与贝克特《等待戈多》中枯树的象征形成跨媒介呼应:当天体运行被简化为机械的轨道数值,哈贝马斯所说的"生活世界殖民化"便获得了宇宙尺度的印证。诗人通过粤语特有的拟声词"嘟",将哥白尼革命后的机械宇宙观解构为存在主义的虚无剧场。

方言写作的抵抗性在诗作中获得本体论升华。粤语特有的"我哋"(我们)与普通话的"我们"形成微妙的语义差距:这个包含排他性的复数人称,暗示着现代社群建构的暴力本质。正如本雅明在《译者的任务》中强调语言的特殊性即其救赎性,树科选择粤语写作本身就是对普通话霸权的诗意抵抗。诗中"社群"与"中外"的对峙,在"九声六调"的音乐性中转化为跨文化的复调叙事。

时空压缩的技术隐喻隐藏在文字的量子跃迁中。从人际距离到星际尺度的瞬间跳跃,揭示出麦克卢汉"地球村"理论的黑暗面:当5g网络将人类抛入超链接的眩晕状态,存在本身成为无法测准的量子态。诗句间的留白恰似海森堡不确定性原理的诗学显影,每个标点都是时空连续体的断裂带。这种书写策略与艾略特《荒原》的碎片化叙事形成跨世纪对话,共同直面现代性带来的存在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