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字靓仔 作品
第602章 《解构与重构:论<唔死嘅心>的存在主义诗学表达》(第2页)
二、存在困境:现代人的精神突围
诗歌第二节“查实唔想做个坏人\/七支八离教仔点样”,以看似平实的表述揭示出现代人的道德困境。这种困境与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卡拉马佐夫兄弟》中提出的“如果上帝不存在,一切皆有可能”的命题形成跨时空对话。诗人以“教仔”这一日常场景为切入点,将个体的道德焦虑置于代际传承的语境中,展现出后现代社会价值失范下的精神危机。
“冇啲呼吸,冇啲神经?”的诘问,犹如克尔凯郭尔笔下的“存在的绝望”,将现代人的异化状态推向极致。在消费主义与工具理性盛行的当下,个体往往沦为“单向度的人”(马尔库塞语),失去情感感知与价值判断的能力。诗人通过这种近乎呐喊的表述,完成对现代性困境的诗性批判,其力度不亚于波德莱尔在《恶之花》中对资本主义文明的揭露。
三、生命宣言:诗意栖居的可能性
当诗歌进入后半部分,诗人发出“我要似风,我要写字\/我要影相,我要唱歌”的宣言,这种排比句式的运用,与惠特曼《自我之歌》中“我赞美我自己,歌唱我自己”的豪迈形成共鸣。“似风”的意象打破了存在的固化状态,赋予生命以流动性与自由性,这与庄子“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的逍遥哲学不谋而合。
“我要留啖义气,我要留啲啲光”则将个体价值的实现升华为对社会的责任担当。这种“义气”并非江湖意义上的狭义道德,而是存在主义语境下的自我选择与自我超越。加缪在《西西弗斯神话》中强调,人在荒谬世界中的抗争本身就是意义,诗人笔下的“光”正是这种抗争精神的具象化表达。它让人联想到艾青《我爱这土地》中“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的赤子情怀,尽管二者表达方式不同,但都彰显了诗人的社会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