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帅 作品

第244章 祸起萧墙(第3页)

病榻上的袁绍偶有清醒之时,见榻前侍奉者皆是袁尚党羽,欲召旧部议事却总被"主公需静养"为由搪塞,心中渐生疑窦。

一日,他强撑着坐起,抓住前来"问安"的袁尚手腕,气息微弱地问:“为父病重如此,谭儿熙儿...为何不来探望为父?”

袁尚垂首答道:“自父亲大人病重,曹贼刘浪等辈,多有异动,二位兄长镇守州郡,防备曹贼,刘浪,不敢擅离。儿臣已代兄长侍疾,父亲安心休养便是。”

言毕,轻轻抽回手,转身便命医官给袁绍灌下安神汤药。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袁尚软禁袁绍,隔绝冀州内外的消息传到了青州。

本就对袁尚心怀不满的袁谭,登时勃然大怒,当即发布檄文,历数袁尚三条大罪:

其一,囚禁生父,大逆不道。袁尚借父病重之机,隔绝内外,尽换亲卫,使父亲不得见旧部、不得闻外事,形同囚禁。为人子者,本该侍疾床前,尽孝承欢,他却以“侍疾”为名行禁锢之实,此乃逆天伦、悖孝道,天地共愤!

其二,暗杀兄长,违背人伦。斥丘古道之伏,明为盗匪劫杀,实为袁尚所遣死士。手足之情,本应守望相助,他却因储位之争,动此杀心,欲置我于死地。如此骨肉相残,禽兽不如,实乃人伦之殇!

其三,犯上作乱,谋权篡位。父亲虽病,未失神智,袁尚却私调兵马、接管府库、截留文书,擅自总揽冀州大权,俨然以世子自居。此乃借父病窃夺权柄,形同叛乱,是为不忠不义!

言罢,袁谭将檄文掷于案上,声震帐内:“今日我起兵讨逆,非为私怨,乃为正纲常、诛奸佞!望诸位与我同心,共清袁尚之流,还河北一个清明!”

众将齐声应和,声浪掀动帐帘。随后点兵三万,兵临平原郡,扬言要“清君侧,诛奸佞”,矛头直指邺城的袁尚。

而远在幽州的袁熙见兄弟彻底反目,假意派出使者,劝说二人以大局为重,万万不可自相残杀,便宜外人。

暗中却趁机调动渔阳、上谷兵马,以待时机。

邺城之内,袁尚一面调集大军,前往清河渤海一带,准备抵御袁谭。

一面加紧清洗异己。

凡忠心袁绍或质疑其举动的官员,皆被冠以"通敌"罪名收押问斩,一时间邺城血流不止。

审配在朝堂上厉声宣称:“公子此举,乃为安定冀州,待袁绍公康复,自会交还权柄。”

可大家的眼睛都不瞎,谁不知道这是欲盖弥彰之举?

袁尚已然撕开了温情脉脉的面纱,借着父亲病重的契机,将冀州的军政大权牢牢攥在手中。

远在长安的刘浪收到密报时,正与徐庶对弈。

他看着信中"袁谭归青后,即日整兵,声言要清君侧"的字句,随手落下一子,笑道:“袁氏兄弟的刀,终于要互砍了。只是不知道这次,曹阿瞒是要帮袁绍呢?还是要跟我一起联手吞并河北呢?